她心里浮起奇异的感觉,同时又溢满了惭愧,愧疚她与孩子的父亲无法像寻常人家的父母一样给予他应有的爱意。
这个孩子是为了政治而生,从出生起就要卷进权利斗争的旋涡里。
危吟眉今夜最初听到谢灼的话,确实抑制不住的失落,心中倍感悲凉。可旋即她想,她该期待什么呢?期待和谢灼因为一个孩子就重修旧好,期待与他藕断丝连?
破镜有缝隙难以重圆,他决绝而冷情,对她毫无留恋,那危吟眉心里通透,也不会再作纠缠,将对从前这个少年所有的感情都深深地埋在心底。
她与他只不过是例行公事,各取所需,他将这个孩子当作傀儡,她则借着这个孩子逃离裴家,日后成为太后。
可危吟眉还是太重感情,她天性多愁善感,极其敏感,坐到榻边,鼻尖微红,抚摸着自己小腹,对着那个尚未存在的生命轻声道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