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的眸映秋水,水光迷离,当谢灼吻上她的耳根,她眼里水波更多。

危吟眉根本受不住他这般亲吻的撩拨。

谢灼的恶劣大概便体会这种地方,他唇衔着她耳垂,一直吻到危吟眉肩膀塌软下去,他都不肯松开。

谢灼推开了她挡在身前的手,掌心按上她的锁骨。

很快,谢灼的唇瓣开始转移向下,落到了她的锁骨之上。危吟眉喉咙轻哽,上下滑动了两下,想要求他“别再吻她了”,话到嘴边又想起二人的约定。

是她主动去找的他,所以他对她做什么都可以。

这样的想法一落地,危吟眉平白体会几分,她将自己送给他之感,心里翻涌浓浓的羞耻。

她伸手去阻拦他,被他握住的手腕。

“皇后怎么这般羞涩,你的丈夫以前没对你做过类似的事吗?”

他不过是稍微了吻了她锁骨几下,她便受不了这刺激。

他吻了她的锁骨,吻了她的下巴,吻了她的耳垂,还有她今日新穿的绣青色芙蓉荷花纹的小衣,一边询问她:“娘娘这样喜欢荷花,两日都穿一样的花纹?”

危吟眉只觉难以启齿,索性没有开口,由着他任意妄为。

正是神思混乱的时候,耳畔边“砰”的传来一阵巨大响声。

窗外有烟火升起,华光璀璨,照得椒房殿一时暗一时亮。

思绪乱走之际,危吟眉想到了与谢灼的第一次亲吻的画面。

那也是除夕夜,少年夜晚翻了墙来找裴家她,她与他坐在门槛边,看着天上的烟火。

他将特地给她准备的新年礼物,那支琉璃钗子拿出来替她绾上,少年眉横春山,笑容熠熠,她心怦然慢了一拍,道有话与他说,当他低下头时,二人的唇瓣就这么悄悄地碰上。

若即若离,青涩却炽烈。柔软的唇瓣伴随着温热的呼吸相贴。

她与他背着她阿弟和阿娘在外面拥吻。她被吻得汗津津,直到气喘不上来,他才捧着她的脸颊松开她,笑道这个年一过,便会和皇帝求圣旨来娶她。

也是此刻,窗外巨大的焰火升起。

黑暗之中,熟悉的隐秘感攀升。她与他背着所有人,在这里亲密地相拥。

谢灼吻了她脖颈以上许多地方,唯独有一个地方,他没有吻过。

那是危吟眉的唇。

于谢灼而言,亲吻唇瓣是情人间亲密的行为,谢灼从始至终不曾动过她的唇瓣一下,是觉他和她之间,没有到这般地步。

烟火不断地升起,伴随着砰砰声,殿外也传来了说话声。

“娘娘歇下了吗?”说话者是云娥。

“娘娘已经睡了,先别进去。”

可云娥并未听承喜的话,径自就撩开帘子走了进来,危吟眉吓得往被子里一缩,拍了拍身上人。可谢灼置若罔闻,拨开她凌乱洒在颈间的长发,继续印下唇印。

脚步声越来越近,危吟眉紧张到琼鼻上出了汗,闭上了眼睛。

若叫云娥发现倒也不算太大的事,她是自己的贴身宫女,只不过她和谢灼的事少一人知晓越好。

她仰倒在床上,大口大口喘气,他唇瓣挺驻在她喉咙口连着锁骨处凹陷下去的美人骨,轻轻啮咬。

甚至察觉到来人的脚步声,谢灼手指还滑入她十指细缝间,与她十指相扣,将她手腕狠狠举过的头顶。

他故意这么做。

“娘娘”帐子外的宫女轻唤了一声,将茶水搁在了桌案上,朝着床榻一步步走来。

每一步都犹如踏在危吟眉的心脉之上。

谢灼的吻更加深沉,直到那脚步声就要到床榻边,承喜进来,将人给带了出去,危吟眉那脑子里紧绷的弦才一下松弛下来。

她轻轻推开了他。

谢灼抬起了眼,女郎捂着心口喘息,长发散乱在枕头之上,红唇樱桃般娇妍,衣襟口微微松散开,却也只露出两边圆润的肩头,一副散乱红香般的可怜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