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流民唾骂仇大少爷,觉得他们根本看不到仇薄灯的付出……可连我自己都怨我爹,都不敢回药谷,我和他们又有什么区别?”陆净脸上露出一个艰难的微笑,“和尚,我真虚伪。”
“阿弥陀佛。”
不渡和尚拍拍他。
谁也没有再说话。
什么是错?什么是对?什么是该坚持的?他们找不到答案,只能在墙根处并肩蹲成两条逃难的败家犬。
“可算找到你们两个了!举行龟卜的祭坛在杻阳山的南脉,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半算子翻过城墙,跳下来,急匆匆地问,“呃……”
落地后,看到陆净一脸鲜血,狼狈不堪的样子,半算子愣住了。
“怎、怎么了?”他试探地问,“被你哥揍了?”
“没。”
陆净胡乱擦了擦脸,站起身,快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