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看上去都是令行禁止的老古板,和他们的大师兄容初弦差不多。

容初弦便是我最怕的那种正经到有些古板的类型,端庄肃穆,面对他总有几分要受长辈考校似的压力。

我并不讨厌这种浑身上下、连一根头发丝都写着“正人君子”名号的人,只是也最不擅长和这类人相处,会有心避一避。抬出水面的一截苍白的小腿,无声无息又沉入了水底。我略微怔着望了一会外面,虽然知晓有法术代为阻隔,但我如今不着衣物在玉池当中沐浴,外面却是青天白日,能明晃晃望见容初弦的身影,到底还是生出几分不自在的意味来。

有些奇怪。

不泡了。

脑子都泡晕了。

我如此想着,也从水中起身。自锁骨当中蓄着的水珠顿时滚落而下,擦过那截细窄而薄的腰身,顺着一截弧度没入了水中。

下半身自然是还浸在水中的。虽然由水依托着身体,这一步步下去踩得沉,但我还是很稳当地准备转身踩上玉阶,却正在此时,撞见那容初弦骤然转过脸来。仿佛隔着一段距离,我二人对视了一眼般。

这错觉实在是古怪。

我心道。我自然是能看见容初弦的,可他必然望不见我,何提什么对视了

但我分明看见容初弦那双平静无波的眼底好似微动了动,如雪一般苍白冷淡的脸上,骤然攀附上一丝淡红。因他那还肃穆严整的神情,这骤然飞出的红色显得格外惹眼和异样,接着他猛地转过了头。因为动作太迅疾,反倒和平日宠辱不惊的风度,差距格外的大

我:“……”

“……?”

这模样太怪异了,以至我一时怔在了原地,抬不起腿。

容初弦什么情况,怎么忽然间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