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我忍不住有礼貌地询问
“你是狗吗?见到什么都想啃?”
宋星苒的脸颊还是在发烫,他似乎神色迷离了一会,目光才渐渐恢复焦点,落在我身上,很没诚意地道歉:“对不起啊。”
“亲太爽了忘了。”
他见我眼中似有恼意,又小声补充:“没道理狗皇帝能亲,我就不能亲吧?”
我只觉得荒谬。
怎么,舟微漪亲我一下,所以你也跟着来一下?
我冷笑道:“他可不止亲过一次。”
准确一点说,是不止做了亲这件事。
宋星苒顿时满脸含恨。
他的神情在“恼怒”“嫉妒”“犹豫”当中游走了一会,最终决定还是把握现在得好,于是问:“那再来几下?”
我:“……滚。”
*
赶走宋星苒后,我几乎是一夜无眠。
不知是因为那个有点颠覆我认知的吻,还是为了不久之后的斩枭行动。
如果此事是我自己发现的端倪,我大概还会提醒舟微漪一二句,但偏偏这是宋星苒主动告诉我的。
……哪怕是宋星苒,我也不想背叛这种信任。更何况从某种角度而言,我们是同一阵营的才对,我不帮忙便罢,要提前泄露,简直是小人行径。
但在行动正式开始之后,就另作它谈了我隐约察觉,我无法置身事外。
这几日,我也一直找话题试探过舟微漪于修真者的想法。甚至有一次极其直白地问出了“大逆不道”的话题。
“如果他们有所制约,什么都不会做。”我认真地询问舟微漪,“能不能停止对修真者的捕杀令?”
舟微漪一惯是什么都听从我的。
只是在此时,他轻微叹了口气,语气温和却坚定地道:“阿慈,只有这件事,不可以。”
“那些修真者惯会蛊惑人心。”
“你不要被他们骗了。”
我:“。”
你现在就在被修真者骗。
??[134]是何居心
时限一日日逼近,仍无破解之法可言。
我有几分焦躁。
帝后大婚前日。
原大婚之前不应相见,却不知舟微漪怎么“溜”进来的,他在殿中等着我,站得很端正,脊背挺直,其他宫人都被遣散了。
只在我踏入的瞬间,舟微漪便转过了身,含笑望过来:“阿慈。”
他说:“我来和你试一试,婚服合不合适。”
喜服是在最后的日限前制成的,烈焰似的红,缀繁复的金玉配饰。有金丝暗藏,翻飞间仿佛可见金凤腾飞之景,流光溢彩地耀眼。
我是见惯了修真界那些昂贵珍奇缎料的人,或色泽瑰丽、或术法不侵,但也少见过这样精妙的、纯粹以高超的绣法制成的婚服。
它太过宽大、衣摆迤地,舟微漪便将它放置在床榻之间,又挽起一段稠艳红绸,自指缝间垂落。他向我望来,声音有几分喑哑:“……孤来亲手替你穿上。”
因为想到今夜将要发生的事宋星苒他们的斩枭行动,会在夜间进行。我颇有一些恍惚出神。在看到舟微漪含笑望过来的神情的时候,竟不知为何,生出了些微妙的心虚来,不敢直视他的眼,微偏开了视线。
人在心虚的时候,的确会下意识地转移注意力,也很容易答应一些事。譬如现在,我几乎没细想舟微漪的问话,便应下来:“嗯。”
舟微漪目光微亮,在我耳边轻笑了一声。
我忽然察觉到有些不妙。
让舟微漪来帮我解衣服,似乎是很危险的一件事。
我下意识按住了衣襟的位置,接道:“我来。”
舟微漪俯身,非常自然、不带旖旎挑逗意味地亲了一下我的唇:“一起罢。”
我倒是很警惕舟微漪继续脱我的衣服,不过这警惕没持续多久,因为我发现舟微漪居然动作十分规规矩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