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府败落,久未有人至,本该荒败不堪,野草疯长,但因为术法所致,反而还停留在他们离开那一日的景象,不算太糟糕。

当时裴解意受到极大的冲击,神智都有些恍惚了自然,也是主人在他的身边,将他打醒。让裴解意在强烈的愧疚与自我厌恶当中,重拾起活下去的一点念想。

现在他重新回到裴府,视线总会微微偏移,但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如同刻舟求剑一般愚钝。

“……”

裴解意没什么表情,近乎恍惚地寻到那日埋葬家人的衣冠冢前。

一座座牌位在术法作用下,仍然光洁如新,清晰地像是昨天那样。

裴解意微微侧首,像是在看着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