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霄阳却是一愣,险险将魔息收了回来,抿了抿唇,皱眉打量着台上的那两个纸人。

怪了,看起来的时候没感觉,怎么魔息一碰到那纸人的身上,那感觉就跟碰到了个活跳跳的真人似的?

那纸人分明只是一个空壳子,可魔息探入的一瞬间便传来了与常人身体无异的质感,甚至封霄阳还能隐隐看出这纸人身体挺好,浑身上下的精血都运转的不错,是个富贵人家的样子,只是可能近来操劳了些,有些气血虚亏之象。

但那分明就是两个纸人啊?

张瑾禹说了“家父家母现将家中怪事介绍一番”的话,自己便转着轮椅默默的滑到了一旁,做出个认真倾听的样子来。

可纸人怎么会说话?那被他称为“父母”的两个纸人呆呆的站在台上,面上的诡异笑容越扯越大,气氛也是越来越诡异。

偏偏张瑾禹还在一旁一会点头一会摇头的装相,甚至最后还握紧拳头轻声叹了口气,是个忧心忡忡、却又无力回天的面相。

似是时钟到了点,原本敞开的院门猛地关上,发出哐当一声响,惊的封霄阳浑身一颤。

不知从何处刮来了阵阴风,一丝丝一缕缕地往人袖口领子的缝隙里往进钻,那古怪至极的童谣声也是越来越响,演变到最后,竟似真有个小儿躲在院中不知何处,看着院中所有人一边偷偷的笑着一边哼唱着童谣般,声音却是越来越嘶哑,像极了古怪的笑声。

耳旁传来一声压低了的惨叫声,吓得封霄阳差点儿就要掏出夜虹来不管不顾的拉一刀,回头一看,是李致典吓的没悠住力气,将怀中的木溪生生薅掉了一块毛。

李致典见自己师父转了头来,赶忙带着哭音儿传音:“师父,这张家闹的不是老鼠,是鬼吧……师父您可是说过什么都能打的,要不咱先不要这千两金子了,咱脚底抹油溜了吧……”

封霄阳咽了口口水,偷偷瞥了眼院中众人,果然看见众人脸上的神情都有些不好,却都是硬生生装出副认真听讲的面相,时不时还做些疑惑惊讶的小动作。

如此演技,值得被发上一院子的小金人。

在这之中演技最佳者,莫过于台上那位面无表情,却时不时出声询问,就好似正和那两位纸人聊着天一般的程渺了。

“贵府可有看清那硕鼠的形状?”

“哦,原是这样,二位觉得身体如何,可有变化?”

“是了,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