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养了群随时会背刺自己的狼,只等主角这个天命之子采用。
几人等了许久,直到日头上了三竿,陈凡才姗姗来迟,浑身上下的寒气几乎要从每一个毛孔中渗出来,身后也少了那条常年如影随形跟在他身后的毒蛇。
封霄阳看在眼里,有心想八卦一番,却是被陈凡与平常截然不同的沉默逼退,心底啧啧连声的装作没看见他那张黑透了的脸,继续蹭着程渺的剑往京城飞。
他路上甚至还拿了个小几出来摆上点心,半趴半抱地贴在程渺身后,不安好心的干扰正专心御剑的马夫,非要程渺尝上一口,将原本平稳行驶着的霜落剑扰的不时颤上几下,吓得李致典提心吊胆,生怕下一秒便要滑下剑去。
二人极为默契的都将昨夜之事当做从未发生过,仍是如平常一样相处,都学明白了粉饰太平的本事。
封霄阳又摸了话本出来,靠着盘坐在剑上的程渺一边嗑瓜子一边看,毫无公德心的将瓜子皮随手丢下,不时偷眼瞧瞧身后那黑了一路脸的陈修士。
“不就是昨夜同那条毒蛇闹掰了、又大吵了一架,至于气成这副样子么……”他呸的吐了瓜子皮,低声嘟囔。
程渺与他靠的极近,自然听全乎了封霄阳的嘟囔,沉声道:“你在他二人身上放了术法?”
“我才不干这么没品的事,只是在慕修士身上留了道魔息而已。”封霄阳脸上流露出些颇为一言难尽的神色,“我还以为昨夜能看上场活春/宫,没料到竟是亲临了驯兽现场,那鞭子打的皮肉横飞,我一个外人都看的疼。”
昨夜陈凡喝的烂醉,慕风欲窝在暗处旁观许久,终是忍不住出来将他拖了回去。
谁承想那看起来有些呆愣的陈修士竟是发了好大一场脾气,在慕风欲身上将鞭法练的纯熟,简直要将鞭子挥出残影来。
那条毒蛇也是骨头硬,一声不吭的接完了全部的鞭笞,最后将自己已然被打的破破烂烂的衣物撕去道了声“告退”便走了,只留下一个酒意上头、气的头昏眼花的陈凡。
“他二人之间的关系,委实有些怪……”封霄阳又瞥了那位陈修士一眼,见他正坐在法器上闭目养神,并未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便有了些底气,却依旧是心有忧虑,撑起些身子转了头贴上程渺的耳朵。
“那条毒蛇走的虽潇洒,可没走出多远便压不住了伤势,自去找了个破窝棚蜷着,直到现在还没什么醒转的意思。”
“陈修士呢,鞭子挥的虎虎生风,慕风欲走后却是掉了一夜的眼泪,抿着唇给自己身上也来了些鞭痕,我瞧着比那毒蛇身上的只多不少。”
他藏了半句话没说陈凡身上的伤口简直是一层叠一层,看起来比慕风欲身上的多多了。
也不知道这陈修士究竟是个什么心思,才能将两人都折腾成这个样。
封霄阳轻啧一声,声音瞬间便沉了下来,叹息般的吐了些气声:“你说他二人,纠缠之间伤人伤己,究竟是在做什么呢。”
程渺一直默默听着,直到封霄阳转过身来将下巴垫在了他肩上,温热的呼吸打在颈间,才似突然有了些反应般动了动眼睫,轻声答:“不过是恩怨易算情难解,当局者迷罢了。”
他稍顿了顿,抬手揉了揉搁在自己肩上的脑袋:“你想帮他?”
“我才没那么好心”封霄阳转了身,拿了块点心塞在口中,含混不清的接上自己的话,“我是当门主的,又不是当红娘的,管他二人之间的那些破事作甚?”
不过是觉得这俩人之间的关系太不符合核心价值观,想出手帮上一把,至少别再继续玩什么互相x虐待的戏码了,看着瘆人。
程渺眉毛微动,偏头看了他一眼,心道这魔人嘴上说着不管,心底却全然是另一番样子。
他也不去拆穿,只专心御剑,在云雾缭绕之间穿梭。
封霄阳吃的点心都是糖分极高的东西,不一会儿便觉出了口渴,自灵戒中掏出水囊来,正要喝,便瞧见自家的好徒儿正怔怔地拿着什么东西看。
他略略扫了眼,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