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的行为:“萧公子,如今逍遥门得了朝廷认证,致典又是逍遥门首徒,未来少不得会被他人约战,若是输了对阵,那可是砸了逍遥门的招牌。强化实力迫在眉睫,怎么还有空出去游玩?”
封霄阳被她堵的哑口无言,只得眼睁睁看着自家乖徒儿欲哭无泪的被女武松拖去了练武场,无奈叹气的同时,也是隐隐察觉出了柳青儿如今的状态。
二位师兄下落不明,门中又出了不小的事、颜面受损,纵然柳青儿是个对清虚派没什么归属感,能不回去就不回去的,也会多少受到些影响。
好在这姑娘看样子是个明事理的,自己便能将自己的纠结解了去,只是需要些时间。
若能在练武的过程中消解了心中的郁闷,那也是件好事。
李致典对自己已经被师父卖了这件事毫无所觉,一边欲哭无泪的受着自己那青梅的“特殊关爱”,一边眼巴巴的望着紧闭的大门,巴望着自己的师父早些逛完回来,将他从魔爪下解救出来。
局势刚刚平稳,陈沛岚上位后又公布了一连串有益于平民的法律条文,竟是让一个国家在极短的时间里恢复了元气,至少在封霄阳看来,如今的京城,比他刚来时看起来还繁荣些。
那位铁血公主,实在是个不世出的人物。
他一路上买了不少吃喝,甚至还看上了只制作精巧的竹蜻蜓,硬是扎进一圈总角小童里将竹蜻蜓抢了出来,玩性大起,在程渺颇为无奈的注视下兴致勃勃的搓飞又捡、捡了又飞,折腾的脸上透了些细汗,桃花眼亮晶晶的闪着光,看起来竟是更像个未经世事的少年了。
只是这个“少年”看起来再怎么未经世事,也是个活了千年的老不修竹蜻蜓挂上了河边柳梢,封霄阳蹦了几下没碰到,撸了袖子正要爬上树去摘,眼神便被河面上飘着的一座花船引了过去,眨也不眨的盯着看。
青楼歌坊间向来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每年春夏之交之时选花魁,所有有资格参与竞选的女子都要踏上这花船,一边行船一边或舞或歌,展示出自己的技艺来,若是有人心仪此女,便折下一枝岸边翠柳,丢到花船上去。
待到所有花船行过,便以这柳枝数目决定今年的花魁名头该落到谁的头上。
能参选花魁的,无一不是这京城青楼歌坊中的佼佼者,一时间衣香鬓影、莺歌燕语,将一条小河妆点的色彩缤纷,引的游人纷纷驻足,柳条纷纷而落,甚至还夹杂了几匹成色极好的薄绡。
封霄阳看的眼也不眨,大饱了眼福,凑热闹般折了枝柳条,跃跃欲试,也要往那船上丢,却始终觉得走过的这几个都不太对自己的胃口,伸长了脖子左歪右歪的往后面看,指望着来个更好的。
“后面那条船看起来就比前面的几条好看些,里面坐着的定是个美人……”封霄阳正饶有兴味的踮着脚往那边看,眼前忽的一黑,视野被程渺挡了个严实,顿时有些气恼,“哎你挡个什么?那船里若是坐着个美人,你这么一挡,可不就错过了?”
程渺的脸隐在树影里,神色依旧是如平常一般淡漠,下颌线却是微微绷紧了些,冷淡声音里也带了些诡异的酸气:“不可能有什么美人。”
封霄阳听着周围突然大起来的惊叹声,下意识觉得那船上定然站着个美人,打心底里觉得仙尊忒不识趣,眼神扫见了程渺那咬紧的牙关,忽的就明白了些什么,弯起桃花眼微微一笑,勾上程渺的脖颈,轻声道:“我当是什么呢……”
“原来是仙尊醋了呀。”
他看着眼前人猛然红起的耳尖,好气又好笑,借着勾住程渺脖颈的姿势将手中的柳枝编成个小小的环儿,顺手挂在了他那发冠之上,声音柔的像是在撒娇,带了些轻轻的笑音儿:“我也就是看看……全天下再没人比仙尊生的好看了,况且别人长得再好看,那也不是我的啊。”
程渺顶着那圈寓意不大好的柳枝,望着眼前笑意盈盈的人,忽的就想起了那场荒谬至极的梦。
梦里那个无畏赴死的少年,也是将这有着挽留之意的柳枝挂在了旁人的身上,而后毫无牵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