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你我从此以后,再也不要相见。”
萧予圭其实不大明白自己的感情。
他从来都以为自己是个物件,也相当有自知之明的不大碰那些人类该有的情感,这么多年里感受过最多的情感,还是从前杀完人后止不住的作呕和厌恶。
是以在他察觉到自己对程渺的纵容与宽和时,还以为只不过是愧疚的附赠品,或是单纯的保护欲。
无论实情如何,程渺他全族横死的那笔血账,如今都算在了萧予圭的头上。
直到站在了决斗台上,周围全是混乱的灵气,耳旁是身后程渺止不住抽气的凌乱喘/息,他才迟来的感受到了那种感情究竟该被称为什么,也迟来的感受到了几乎要从胸中满溢而出的怒气与杀意。
萧予圭出手很快,几乎只是话音刚落,那鬼宗弟子脸上的笑意便僵住了,紧接着便被一股大力狠狠拍在了地板上,砸出个直径至少有三丈还多的坑来。
那方才脸上还挂着嘲讽笑意的人如今正如个筛子般往出漏着血,眼见着便是不活了。
萧予圭只知道杀招,因而见了那鬼宗弟子的模样也不意外,在场周寂静无比的气氛中抬了目光,冷冷扫过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手震惊的众人:“还有谁么。”
鸦雀无声。
“怎么,这人杀的冤了?”萧予圭冷笑一声,“大比之时不许禁术,若有人施展而出,便要在比斗结束之后加以惩罚,这不是你们定下的规矩么?”
维持秩序的修士早已傻了眼,对上玄衣青年那双形状好看的桃花眼,竟是激灵灵打了个颤,好一会儿才寻到自己的声音:“可……可那也不是你该做的,况且这比试并未结束……”
萧予圭不耐的抬了手,打断了他的话:“禁术使出的一瞬间,这比试便结束了。在座诸位都是正义之辈,不会看不出若是继续打下去,究竟会是何等下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