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着自己想的太过浅薄,却又委屈的要命。

萧予圭拍了拍程渺的脑袋,无奈道:“现在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了。”所以莫要再掉眼泪了,看的揪心。

程渺低低的应了声“嗯”,哭的更狠了。

萧予圭:“……”

这小子就是生来克自己的。

“我明白你觉得自己太弱,觉得我可能还得受罪受疼。”萧予圭撑起些身子来,将程渺哭的凌乱的鬓发细细理好,“可是你这样躲着,难道就有用么。”

“我还是得受罪,你还是得心疼,并且除了心疼和躲着我,什么事也做不得。”他刻意放轻了些声音,几乎可以称得上是低喃,“既是没打算将这份情意断了,便抬起头来,学的理所当然些。”

程渺微微一颤,抓紧了萧予圭的衣襟,不吭声。

“怎么又不说话……程渺,你得学着再傲些、再潇洒些,这份情意本是没有错的。错的并不是你。”

他看着怀里绷紧了身子的少年,决定将话挑明了说:“你师兄我没觉得你喜欢我这事见不得人,旁人怎么想,又有何干呢。”

“你以为只有你想的多、想的远?你师兄我可是拼着神魂俱灭亲了你一口,现在还担心着会不会是把你往邪路上带了……好歹给点反应嘛。”萧予圭本是想打趣一番,将这几乎要凝滞的气氛调动的活跃些,却是彻底将程渺的心防击的粉碎,抱着他的脖颈嚎啕出声。

他只是顺理成章的喜欢上了一个人,却为什么会这么难呢。

为何只是想与师兄靠的更近些,却会给他惹上杀身之祸呢。

萧予圭说,他没有错,喜欢了他的自己更没有错,这份感情也没有错,好像大家都没有错、都有可理论的地方,却又为什么,好像所有人都错了呢。

萧予圭听着少年几乎那要将全部的委屈担忧都一并宣泄出来的哭声,自己眼中也是渐渐有了些涩意,索性闭上了眼,将程渺抱的更紧了些。

屋内没燃暖炉,他二人便是彼此的热源,在一片黑暗之中相拥。

那日之后,两人之间仿佛是恢复了往常的模样,依旧一起练剑、一起论道,一起抱着话本看的头都要钻进去,一起将弟子居后的桃花林闹的鸡飞狗跳,却有些什么东西,悄悄的变了。

比如程渺彻底褪去了少年气,成了个自内而外都冷的彻骨的冰块儿,唯独在对上萧予圭时,眼中会染上些暖意;

比如萧予圭身上的伤口慢慢好了不少,在弟子居中昏昏沉沉的时间却越来越多,总要花上许多时候在外界不知道做些什么;

比如后山的灵兽们逐渐学会了人言,一串串的跟着面色发青的萧予圭叫娘亲,只有那么几只聪明些,学会了叫“老大”。

比如外界再没了从前的宁静,魔界对修真界的袭击次数逐渐变多,战火逐渐烧到了整个修真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