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法都使不出,感受如何啊?”
魔人今日没穿他那惯穿的红衣,反倒是换了身绣了金色云纹的黑色劲装,腰间玉钩一牵一系,配着那张邪肆俊逸的脸,倒是好看的紧。
可却是对牛弹了琴程渺全然没有注意到他身上的微小变化,神色越发的冷,张口便是一句:“你将修真界打到何处了。”
魔尊全未想到他竟会问出这样一句话来,先是怔了怔,才微勾了唇,有些自得又有些恶意的出了声:“我哪记得住你那修真界的地界都叫什么名字?不过掰着指头算算,再过几日怕是就能打上你那虚怀宗了。”
“你不是喜欢那块匾?等我拆了来就放在这殿中,让你日日看着。”魔尊低笑一声,声音里带了些嘲弄意味,“毕竟这一次,可没有一个虚怀剑尊碍事了。”
程渺眸色骤冷,寒声道:“莫要碰虚怀宗。你要什么,我都能给。”
他气的连指节都在颤,好在大半掩在了衣袖之中,没让魔人看出落魄来。
“我要什么?”魔尊低低笑起,桃花眼弯出个极好看的弧度,忽的几步走到榻边,狠狠扣上了程渺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程渺,你搞清楚,如今的你,不过是个被囚在魔宫中的废人罢了。同我谈条件?”
他猛地甩开手,袍袖抽在程渺脸侧,是一记不太响亮、却能刺到人骨子里的耳光:“先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资本!”
程渺闭眼又睁开,再出声时已恢复了从前的淡漠冷静:“若是真打下了虚怀宗,你手下的二十一军,有大半都要乱。”
魔人本就是随性而为的生物,当代魔尊又是个格外肆意妄为的,自无数的妖魔中杀出了一条血路,这才坐上了魔尊的位置。魔人慑于其残酷手段,暂时臣服于他,却并不意味着不想造反。
魔尊饶有兴味的挑了眉:“怎么,仙尊这是入乡随俗,要开始为我考虑了?”
“我只是陈述事实。”程渺皱眉打断他,“你手下的人迟早是要反的,不过是时间问题。我……知道是哪些人存了反心。”
“修真界的天材地宝,我记得大部分的位置……你若是对成神至宝感兴趣,我也能告诉你几处。”
他的声音在魔尊眼里越来越重的嘲弄中变得艰涩:“……只求魔尊,暂时停手。”
而后骤然失了声。
程渺掩在衣袖里的手慢慢攥紧了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竟也有如此狼狈、如此落魄的时候。喉间像是坠着一块千斤重的大石,压的他连一句话也说不出。
魔尊满是嘲弄讽刺的目光像是一柄尖刀,即便是不去看,也能察觉到它的动作。
“我不需要。”魔尊顿了片刻,声音变得越发尖酸刻薄,“你所能提供的一切东西,我都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