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虞清道咬牙。

“大喜的日子,小婿一时激动,说错话也是常事。师叔您大人有大量,万万别同我一般见识。”封霄阳笑道。

“倒是仙尊你,不去拜拜你那多年未见的师父师叔?”

程渺从他名为怀抱实是钳制的双臂间挣出来,看见那正襟危坐的白衣人时眼中少见的有了些波动,声音微颤:“师……宗主。”

说着便是深深一躬,膝盖一弯就要跪下。

闻鹤才淡淡道:“不必唤我‘宗主’,仙尊已与我虚怀宗毫无瓜葛。”

“……您说的是。”程渺还维持着那个将跪不跪的姿势,额头上透了冷汗,慢慢撑起身来,“乘风道人,好久不见。”

闻鹤才下巴微动,就当是点过头,同意了这个叫法。

“放屁,闻鹤才你……”纵是虞清道向来好脾气,此时也忍不住爆了粗口,却不能当场发作,“轩儿,日后若是回来,无论情形如何,莫忘了我那青莲峰还为你留着门。”

程渺垂了眼,轻轻答了声“好”。

他这师父修的是无情道,本就对他严苛冷淡,现在竟是连徒弟也不叫他做了。

如今想来,从小到大对他好的人也就只有眼前这位怒发冲冠的小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