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凌焕撇了一下嘴,把凳子挪过去,故意发出声音引起对方的注意,冷笑道:“喂,第一名,你平时不都不来吗?”
“我做什么应该跟你没关系。”杜渐深皱了一下眉,后面也不再搭理凌焕,只是在心里一边梳理情况。
他刚刚回宿舍楼就碰到了骚乱,连个招呼都没来得及打,路老师就急匆匆地去处理苏冕的事。
虽然知道苏冕不太可能在办公室里做什么,但是他也不放心那个疯子。他坐在这里也没别的事,只能一杯一杯地喝柠檬水。
......
“撒谎不是好习惯,你最好说实话。”纪明川坐在活动室的椅子上,脸色阴沉地盯着面前两人。
明明他是坐着的,可身上那股凛然的气场却压得人喘不过气,尤其是被对方的视线扫过,好像整个人都被看穿了一样。
那个男生哭丧着脸说:“我什么都没说,都是他说的!”
说完就把刚刚在杂物间的谈话内容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而站在他边上的寸头男生,手掌还心有余悸地捂着脖子,见对方一下子就把他给卖了,顿时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嘴上还口无遮拦地骂了句脏话。
“我不过是说了几句,又没让人少块肉!苏冕他可是差点掐死我!他差点就成了杀人犯!”这个男生咬牙道,可看到纪明川越来越冷的脸色,垂落下来的手攥紧了。
纪明川扫了他一眼,语气里压抑着滔天的怒意,冷笑了一声:“你看我的眼神好像很不满意,有什么不满意,就在这里说。”
“你怎么追究苏冕的责任是你的事,而我,我现在只考虑怎么追究你的责任,我会合理跟校长提出你的退学建议。”
对方听他说追究苏冕的责任,耳边又不由得想起了苏冕在松开扼住他脖子的手时对他说的话。
不知道是不是窒息产生的错觉,他真的觉得苏冕当时好像期待他去找麻烦一样,就好像自信到觉得他就算真的拿这件事做文章,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一直以来都习惯了以势压人,仗着家里的背景为所欲为,没想到有一天他也会被人以同样的方式骑在头上。
他可是差点被那个变态疯子给掐死!但比起恨,还有一点点怕。明明心里恨得不行,却被恐惧绊住手脚,
他怕苏冕又不管不顾地来这么一次,他跟苏冕不一样,他是真的怕死。
纪明川从活动室走出来,先看了一眼路禾紧闭的办公室门,想到刚刚那个学生跟他坦白的话,心里那股升腾起来的怒意越烧越旺。
他跟路禾不一样,他从来不会平等地对待学生。
因为如果对待恶和对待善,都是一样的态度,其实反过来就是助长了恶,消磨了善,所以才需要赏善罚恶,对做错事的学生重罚。
纪明川在走廊上站了一会,镜片反射着无机质般的冷光,心里却为路禾感到不值。即使他对学生那么好,一些人并不会感激他,还会恶意中伤。
以往他不喜欢这种行事温吞,绵软无力的人,更欣赏雷厉风行和铁腕手段。
不过他不讨厌这样的路禾,对方依旧能做自己,而他的强硬跟不近人情,都会成为给对方保驾护航的手段。
纪明川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
办公室里,苏冕坐在窗户边的沙发上,一边到处打量,好像一点都不是因为犯了错被叫来谈话的学生,更像是来观光的。
“路老师不是来谈谈吗,怎么什么都不问我?而是……”先想处理我的伤口。
苏冕的视线落在路禾的背影上,看到对方从柜子里拿出的小医药箱,沉默了,很快又露出了对什么都无所谓的笑容。
“如果方便说的话,我肯定不会瞒着,毕竟路老师你都想谈话之前先套近乎了,所以……我绝对会配合路老师。”苏冕笑了一声,本来他以为路老师不会应这句话,却没想到对方反问了他一句。
“有多配合?”
苏冕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