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父债子偿,天经地义。”对方的话掷地有声,脸色也变得冷酷起来,狞笑道,“要想赖账,可不能完好无损从这里走出去。”

路禾知道他们说的都是歪理,对方想听的也肯定不是道理,跟他们讲道理是讲不通的。

“谁惹刘老板生那么大气了。”熟悉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路禾看到一个青年端着酒杯从一扇门里走出来,看样子是个包间。

付确看到路禾愣了一下,突然笑了:“原来是你啊......”

上次韩家的事,他还被韩太太纠缠了几天,这下双方算是彻底决裂了。

对方想实现自己的野心,但三番五次拿付家打头阵,以那女人贪婪的个性,就算得了好处恐怕也不会分给付家一点,家里一些长辈也早就看不过去了。这次的事后她在丈夫那的地位都得受点打击,恨他恨得牙齿都得咬碎了。

不过她最恨的应该还是韩冬夜。

“付少,你们还认识?”

“岂止是认识,也算是熟人了。”付确笑了笑,继续说,“不然卖我个面子,这个人我带走了,他应该跟刘老板你没什么关系吧。”

听他这么说,对方的脸色立刻就垮了下来,不过脸上还是和颜悦色道:“以往你要人我肯定给,不过这个也不能完全我来做主。”

付确知道他在找借口搪塞他,可这也说明对方不想那么轻易放人。

“这样啊,那就难办了。”

路禾听出付确的意思,虽然不懂对方为什么突然过来,还表现出好意,但不可能把穆云舒独自一人放在这里,而且他也不相信付确。

那个中年男人听了就忍不住幸灾乐祸看了付确一眼,道:“付少难得示好,结果人家压根不领情......”

付确叹了口气:“本来还是想套套近乎的,看来没成功。”

他又看向穆云舒,不过果不其然撞上了一双冰冷的眼睛,就好像只是纯粹的冷,看不出其他的情绪,可付确凭借自己的第六感还是感受到了其中隐藏的敌意。

“路老师这次又是为学生来的?”付确故意加重了这个“又”字,继续道,“不过这次跟上次不一样了,来了这里可不好走。”

“其实路老师你完全不需要为学生做到这个地步,不然让自己落到这个境地,也很没有必要,不是吗?”

穆云舒站在原地没有说话,只是垂落的手掌攥紧了点,心想确实,如果路老师不管他,肯定会少去很多麻烦。

“这个不用你关心。”路禾紧接着看向了另一个人,问道,“穆盼盼在哪里?既然不放我们走,总能带我们先去见见她,才能继续谈条件。”

“谈条件?”那个中年男人重复了一下这三个字,视线在路禾身上逡巡了一下,突然笑了一声,“确实有谈条件的资格。”

“至于你妹妹,其实我们骗了你们,出了点意外,她掉了手机所以就给我们的人捡到了,人并不在我们手上。”

看两人都不相信,付确也在旁边说:“这里今天确实没有面生的小姑娘。”

突然那个中年男人拍了一下手,立刻有几个彪形大汉走了过来,对方道:“条件能等等再谈,你们好不容易来一次,总不能不参观一下吧。你们几个,把他们带上。”

路禾觉得对方口中的参观可能就是去看看这个地下拳馆的真面目了。

很快路禾的预感应验了,等他们被带着穿过一条走廊,等推开尽头那扇大门,就出现在了一条环形的走廊旁,往底下看就是一个擂台,旁边坐了不少人。

因为时间的原因,现在很可能不是这里人最多的时候,擂台上并没有人,看样子还没开始比赛。

周围的声音窸窸窣窣的很嘈杂,隐隐能传来一些交谈声,听着像是在讨论今天的赌注押谁。

充斥着汗臭、胶皮跟荷尔蒙的气息,这种环境让路禾不舒服地皱了皱眉。

那位刘老板得意地说起自己如何经营这里,露出一个稳操胜券的笑:“狗都能报名,来了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