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景珩已经把面具都分发了下去,回来会议室的时候看到里面有人,顿了一下,站在门口问道:“路老师在挑面具?”
他从桌上的箱子里拿出了一张面具,递到路禾面前,笑着说:“这个怎么样?”
路禾同时拿中了边上另一个面具,语气平静:“我戴这个就好。”
他手上的银色面具很单调,带着简单的纹路。
“这两天,路老师你总把我当洪水猛兽,是因为杜渐深?”
毕竟跟杜渐深关系好的人,会对他有不小的误解,又或者因为先入为主的观念,已经有了倾向性。
杜景珩不在意地把面具放了回去,笑了笑,“虽然我已经从克兰霍顿毕业,不是你的学生,但路老师应该也需要拿出点职业素养,跟相关人员一起配合,做好这次冬令营的指导工作吧......被私人感情影响了可不好。”
路禾看了他一眼:“如果是正常工作,我会配合你,如果是多余的事,就没有必要了。”
杜景珩笑了:“光看外表,路老师你还真的不像是那种公事公办的性格,毕竟你跟学生们的关系都很好,平时也对他们很照顾,就连我都听说过。所以有时候也得克制一下自己这种明显的冷漠吧,针对跟偏爱,可不能出现在一个老师身上。”
路禾表情不变,淡淡道:“晚会要开始了,你应该没时间在这闲聊。”
“本来想在这休息一下,还得被人抓着去上工,从小到大就天天对着镜头,现在出来一趟,还是躲不开那些机器。”杜景珩一边说一边把手伸向路禾的脖子,却被对方抓住了手。
“你干什么?”
杜景珩伸出另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脖子,“这里的领子没整理好,一会在镜头前,这种明显的破绽可不能有。”
他说完就准备转身出门,却在离开前突然道:“我那个弟弟的事,你还有很多不知道。”
杜景珩微微一笑:“比如他差点害死他兄弟的事,不要低估孩子的嫉妒心,有时候人能做出多荒谬的事,路老师你可能有体会。”
“所以在彻底了解一切之前,路老师你还是保留观点为好。”
他一打开门就注意到门外刚好站着一个人。
对方穿着一身得体的正装,神色在灯光投射下的阴影中有些晦暗不清。
因为模样跟杜景珩有五分相似,乍一看,两人面对面时,甚至让人有种在照镜子的感觉。
杜景珩眼里都露出一丝惊讶,很快把门打开,笑着说:“看这是谁来了,真是吓了我一跳,你们慢慢聊。”
话这么说,可他完全看不出被吓到的样子。
不等他离开,杜渐深先一步越过了他走进了会议室,只给了他一个冷淡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在陌生不过的人。<br>
路禾看着杜渐深走到他面前,伸出手,但路禾没像刚刚阻止杜景珩一样拦住对方,就看到杜渐深近乎固执地给他把领子整理好,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
路禾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主动问起刚刚杜景珩说的事。
一来是他不确定杜渐深有没有听到,二来他并不在乎杜景珩走之前跟他说的话。
“我们走吧。”
*
路禾跟杜渐深还没到场,就已经听到了从远处传来的音乐声,今天晚上乐器室的各种乐器能随意使用,也是他们进行才艺展示的一部分。
走廊上有不少学生来来往往,有个靠墙站着的少年,在看到他们两个后,直接走了过来。
虽然对方戴着面具,但路禾还是一眼把人给认出来了。
对方戴着的金色面具一看就是对方会选择的风格,看起来非常华丽,而面具的边缘还嵌着漂亮的紫色羽毛,就好像插在了耳后。
“你怎么站在这里不进去?”路禾问。
商应欢动作有点烦躁地扶了扶面具,随口说:“人太多了,闷。”
刚刚就站在走廊上,都有几个女生想来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