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焕话刚说完,就看到路老师扭头看了他一眼,似乎在瞪他。
“别说不吉利的话。”
路禾说完很干脆地加快了脚步,一下就没影了。凌焕摸了摸鼻子,直到看不到路老师了才收回视线。
路老师很少瞪人,总觉得这样的路老师很可爱,他也很喜欢路老师这样对他随意释放脾气的样子,总觉得这样的路老师才鲜活,而不是什么都不关心。
他想跟路老师说说话,出来后一直在外面等着,想找到一个跟路老师独处的机会。直到现在他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有点冷,但身体上的燥热还没减退有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
凌焕把手插兜里准备往宿舍楼走,却突然发现口袋里有东西,两个口袋都有,他拿出来一看,发现是一对手套,手套还有温度是别人戴过的。
他记得这是路老师的手套,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放他口袋里的。因为冬天衣服穿得厚实,加上他的注意力都在路老师身上,什么时候兜里被塞了东西都不知道。
凌焕突然笑了一声。
然后看到手机上发来一条消息。
[路禾:明天把手套还给我。]
凌焕心想,他今晚就戴着这双手套睡了......路老师还是那么容易心软。
......
路禾回到房间关上门,长舒了口气,今天真的发生了太多事,而且在山上跟着营地搜查队一起找人也是纯粹的体力活,如果说前面是身体上的疲惫,而后面面对杜渐深跟凌焕时,更多就是精神上的冲击。
跟凌焕不同,杜渐深一直都是非常可靠的形象,对方这么郑重说出的话,他没法当对方是因为是分辨不清,玩玩而已。而且听赫里温的意思,杜渐深做的事还会给他带来不小的负面影响。
这是他不想看到的。
路禾一边进屋一边准备摘手套,却发现自己已经拿下来给凌焕了,他把外套脱了坐在沙发上,发现李主任在他们这次克兰霍顿的冬令营群里,发了好几条长消息,基本上都是批评凌焕这次私自离队的,让其他人别跟着学。
后面还有人跟着回复,路禾没再关注,等关上手机,又想到了凌焕刚刚那句话,有可能自己根本就不直。
他喜欢男人?
他其实不知道,而且身边一直都是一些传统家庭,婚姻跟爱情观念都很传统,他也从没怀疑过自己的性取向。
路禾又想到了刚刚对方那东西怼在他腿上的触感,不得不承认他现在有点难招架,也很难强装镇定。
他扫到窗台上的雪人,放上来了几天还是那么坚.挺,就跟他主人一样。
早餐是自选,路禾到的时候餐厅已经有不少人了,他刚准备拿杯牛奶,旁边就有人给他递了一杯:“这杯是加热过的。”
“路老师,早上好。”杜渐深站在路禾旁边,手上早就选好了早餐,跟路禾一起找了张靠窗的桌子坐下。餐厅基本上都是落地窗,采光很好视野开阔,坐在哪都不会差。
“会长,路老师。”童椿看到他们后也坐过来连带着另外两个学生会的人。
他们看到路禾也没那么拘谨,还是像平时一样聊着天。后面穆云舒跟商应欢也来了,如果忽略周围的环境,就跟在克兰霍顿的时候差不多。
“今天有滑雪吧,听说是北麓的雪场。”
“这还有点距离,难道让我们走过去?”
“有车接送。”
路禾发现他们说话的时候,杜渐深从来不插嘴,好像对那些话题完全不感兴趣。
“刚刚我下楼的时候听见有人说凌焕发烧了下不来床,不过想想也是,他昨天就差给雪埋了,不感冒才怪。”
“那他是不是今天的课都没法上了?”
“看严不严重吧,已经有老师过去看了,而且他室友也要搬出来了,毕竟感冒,万一传染也挺难受的。”
路禾听了轻轻皱眉,然后发现有只手推了一小盘虾丸给他。
杜渐深道:“路老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