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秋昙回神,诶了声,忙放下手里的活计撩帘出去,只见守诚立在门前,双手托着她的翡翠、红玉镯子和几支银钗子,正是当日临走时秦煜不肯她戴首饰,命她褪下来的。
“二爷说这些都还给你,”守诚说着,将首饰捧到她面前。
秋昙小心翼翼接了,这时脑海里涌上来一个念头,该不会秦煜扣下这些首饰时,便想着有一日要接她回来吧?
不对不对,她太自作多情了!秋昙又这样想着。
随后她向守诚道了谢,便将首饰都收进螺钿柜里锁了。
因着过了七月天儿就要冷下来,秋昙便抱了被褥要去晒,她鼻尖凑近被子嗅了嗅,却闻见被上一股清新的阳光的味道,她会心一笑,想着定是绿浓和翠袖给她晒的。
在她离开后仍然真心盼她回来,把她的绸缎首饰都好好收着,这样的好姐妹实在难求,比陆春生那个亲哥哥不知好几多倍,往后她定要待她们更好!
而后,她便将被褥叠好了放回八宝柜里,再检视各处,见一切都十分妥当,便去正屋伺候秦煜。
原先秋昙给秦煜出的数学题,秦煜都解完了,于是他命她再出题,秋昙又出了几道,秦煜便伏在案上,专心致志地解起题来。
“二爷,奴婢觉着书房里有一股又潮又闷的味儿,要不趁着天儿好,奴婢把书都搬出去晒晒吧?”秋昙道。
秦煜深吸了一口气,没闻出什么味儿,他想着,定是自己久居书房,反闻不出了,于是抬手示意秋昙去搬书。
一旁侍立的守诚还不往奉承秋昙,“姐姐心思细腻,我不及你,今后有你同我一起伺候二爷便好了!”说着,便同秋昙一起,将书架上的书取下来,搬出去。
他们将书搬到正屋外,招呼屏儿和扇儿再来搬到外头。
日头渐盛,除了东边檐下,院子里被金色的日光充满了,屏儿和扇儿将书搬到如意门外,一本本摊开了在山石上晒,另外还从杂物间寻出几块常年不用的蓝布,铺在地上晒书。
半个时辰后,书房搬空了,院里晒满了书。
秋昙和守诚都热得满头大汗,于是搬了两张小杌子,各拿了把煽火用的蒲扇,坐在东边檐下纳凉。
二人闲谈起来,守诚问她,“你哥哥的案子审完了么?”
“还没呢,不过也就是这几日了。”
“你哥哥跟……咳咳咳,跟三爷怎回事,你知道么?”
秋昙愣了下,旋即扑哧一声笑出来,“我哪儿知道,昨儿我喝醉了,不过说来奇怪,你和二爷怎的到我家来了,是特地过来的呢,还是顺路?”
秦煜交代过守诚,他派人看着秋昙的事儿绝不能说给任何人知道,尤其是秋昙,他于是别开眼,迅速摇了几下蒲扇,答非所问道:“对了,昨儿姐姐喝醉了酒,是我把你背去屋里的,没想到姐姐你看着小小巧巧,还颇有些分量。”
秋昙摇蒲扇的手微顿,低头看了眼自己,她四肢纤细,哪里有分量了,诶,胸好像长了些,比几月前大了许多啊,这是发育起来了么?
“守诚,”秋昙极严肃地看着他,“你往后不能说姑娘身子有分量,要夸她丰满美丽。”
守诚也到了知人事的时候,一听秋昙说丰满美丽,想象着那形体,便忍不住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