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将她内里一切都看得清楚明白。
她不敢与他对视,错开眼去,轻轻唤了声:“二爷?”
声调低沉又喑哑,把她自个儿吓了一跳,她嗽了几声,问:“二爷,我得了什么病。”
“李太医说只是风寒,吃几服药下去,躺几日便好了,”他的声调比外头的冷雨更冷。
秋昙安心了些,幸而只是风寒,不是大病,只是,她看秦煜的样子,怎么同往日有些不同呢?
“多谢二爷来看我,”秋昙道:“夜里风凉,二爷也去睡吧,像奴婢一样得了风寒便不好了。”
秦煜冷笑了声,垂下眼眸,轻轻抚弄着拇指上的白玉扳指,“你真怕我冻着?”
秋昙张了张口,刚要说什么,秦煜却好似怕她说出来,抬手打住她,“你好好歇息,我回了。”
“二爷?”秋昙不知怎么,忽的喊了他一声。
秦煜深深望她一眼,便立即转着轮椅回过身朝外走,路过螺钿小桌时,他抬手将蜡烛捻灭了,屋里陷入一片黑暗……
第199章 局势
秦煜回房后,一夜未眠。
次日早饭他也只用了两个豆腐皮包子,便再吃不下。
秋昙病了这些日子,秦煜忙着料理那些庄头管事,守诚只好日夜伺候,跟着他陀螺似的转,也清减了一圈儿,本以为好容易能歇会儿了,又闹出这一件,他心里也不好受,一面收拾碗筷一面劝他,“二爷,您要不信秋昙姐姐,便去问她,问出个子丑寅卯来,总好过憋在心里,茶不思饭不想的,伤了自己的身子。”
秦煜哼笑,“不过今早的饭菜不合我意,少吃了几口,怎么就是为她茶不思饭不想?”
守诚哪还敢说话,只连道了三声是,端着梅花朱漆小托盘下去了。
随即,秦煜自己转着轮椅,去了书房……
他转到书案后,着手铺下一张雪浪纸,用镇纸压住,而后从毛笔如林的青玉山水笔筒中挑了支大蟹爪,蘸了墨。
墨汁儿直滴在纸上,他也没想出来究竟如何落笔,于是将那大蟹爪丢回琉璃水缸里去。
不多时,守诚便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