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秋昙指着她,“我如今是失了势了,可你也别得意,以为我下去了你就能上?上蹿下跳的,不成个人样,我告诉你,你趁早死了心,这院子里的老资历绿浓还没上,轮得到你?况且你指证了我,便是指证了夫人,得罪了夫人你还能有好?不想着夹紧尾巴做人,反倒猖狂得没个褶儿,咬着尾巴乱叫乱吠,你以为二爷会保你?二爷心里,你什么分量,自个儿掂量不出来?”
扇儿经她这一提点,终于反应过来了,立时头皮发麻,手足无措,再没心思搜查什么赃物,恰好?味?闻声跑过来了,她挡在扇儿向秋昙致歉,“秋昙姐姐,真对不住,我妹妹她,她口无遮拦,她不懂事儿,”一面说一面推扇儿出门。
屋里霎时安静,一点声息不闻。
绿浓和翠袖立在门口,望着秋昙,眼神疑惑而又疏离。
良久,翠袖终于向她靠近了几步,哽咽着问:“姐姐,究竟怎么了?早上还好好的,是哪儿得罪二爷了么,若是,你就低个头认个错嘛!”
秋昙摆摆手,笑道:“都别问了,出去吧,知道了对你们反而不好,二爷要把我怎么着,你们也不必为我求情,若把我当姐妹,记得去坟头给我烧个纸,就是了。”
一番话把翠袖说得眼泪直流,“姐姐,你别……别这么说。”
“你们都出来吧,”守诚在门外催促。
秋昙笑了笑,“绿浓,你领她出去吧!”
绿浓颔首,立即拉了翠袖往外走……
湘妃帘轻轻晃动了几下,接着是房门关上,上锁的声音。
秋昙深深叹了口气,而后走到床沿边,直挺挺地倒在床上,脑袋埋进柔软的棉被里。
她想自己这回大约真要见阎王了,秦煜方才看她的眼神,多恨啊,他捏她下巴下手多重啊,几要骨头捏碎了,完了,这回真完了。
若死后能回到现代也好呀,只是,若能把翠袖绿浓也带去现代便更好了,想到这儿,她发觉自己竟有些舍不得秦煜,不如把秦煜也带去吧,不对不对,把他带去岂不是给自己找了个祖宗?
想着想着,愈想愈歪,最后又回到对死亡的忧惧上来了。
……
外院,客人们已吃完了席,几位侯夫人喝了几口茶,谈谈闲天,便告辞回府了,男客们看了出折子戏便也散了,众人陆续告辞,唯有林家几个客还在,周氏上去打了个招呼,便由林氏去招呼,她自个人和钱妈妈孙妈妈等人歇了,终于得空吃口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