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医的事。
可他听着,外边始终只有徒弟的声音。
盛文荣略有疑惑,还是叹息道:“小裴,有什么事让人家进来说吧。”
可他话还没说完,诊室的门已经被猛地推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顺着夜风吹进来。
木门半开,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男人手握门把,急促地喘息着,重量全撑在左手上,似是已经没有了再多走进来一步的力气。
男人眉眼深邃英挺、衣冠楚楚,却眼见的摇摇欲坠。他额角上血迹斑斑,未经处理已经大片凝固,衬得脸色愈发煞白,尤为惨烈。
时隔四年,但只一眼,盛文荣就认出了他,心惊道:“小郑?”
郑淮明费力地呼吸,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冷汗如雨。他涣散的瞳孔里,满是绝望与痛苦,无助地望向盛文荣。
他抬起手,用手语艰难地在空中比划着,嘴唇半张,开合间却没有半点声音。
盛文荣读懂了他的话,他说:
我又听不见了。盛大夫,救救我。
下一秒,可未等盛文荣反应,郑淮明身体无力地晃了晃,便毫无预兆地重重栽倒下去,全然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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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山盛夏多雨,雨天只能在特殊布光后拍摄室内场景。好不容易等到放晴,方宜一连几天都忙于补拍,每天只能休息三四个小时,累得倒头就睡。
但她还是不忘给郑淮明发消息,午休捧着盒饭打字,半天也顾不上拿筷子吃一口。
余姐笑她:“你看方老师,都不用吃饭,有情饮水饱!”
大家也善意地起哄:“如果我有这么帅的男朋友,我也光看着就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