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要两个多小时的路。夏天的早晨,天气很快就热了起来,车窗开得老大,热滚滚的风就从窗口没头没脑地灌进来。许诺很快就在心里把林天行的那个关于披头发的建议诅咒了一万遍。她的头发本来就长,如今真是被吹得风中凌乱无比消魂,那姿态都快比上新版的梅超风了。她只好手忙脚乱地去抓头发,抓住这头,那头又飞了起来。这头发好像都有了生命似的和她对着干。
秦浩歌给逗得直乐,赶紧停下车帮她理头发。许诺又愤怒又窘迫,心里把林天行咒骂了一万遍。
秦浩歌要帮她梳头发,许诺红着脸忙说不用。秦浩歌笑着,却很是固执地帮她把头发梳好,然后扎起来。
许诺的脸红透了,急得满是汗水。秦浩歌略有歉意:“这车空调一直没修好,也真是不方便。”
“这没什么。”许诺无所谓,“我觉得挺好的,开起来有风,也就不觉得热了。”
秦浩歌苦笑了一下。小曼就不肯坐这车,说又热,又有一股鸭子味。大概是美丽女生的嗅觉总是比较敏感。他从来没听许诺抱怨过气味难闻,东西不好吃,衣服不漂亮,或者是工作不够好,赚的钱不够多。人和人真是不一样。
到了县城,两人买了水果和一只肥硕的烤鸭去见张老师。
张老师容光焕发地躺在病床上看还珠格格,满屋子鲜花和水果,都可以开店了,那都是往届学生送来的。
张老师看到许诺,大叫:“我的爱徒!”
许诺很配合:“恩师!”
“爱徒你来啦!”
“恩师辛苦了!”
张老师嘿嘿笑,手边柜子上还摆着半副啃过的烤鸭的骨架,“不辛苦,一点不辛苦。啊,浩歌也来啦!都是好孩子,快坐!”
两个学生恭恭敬敬给老师请安,问他圣体是否安康。张老师红光满面,甚是欣慰。
张老师拉过许诺的手捏捏,对秦浩歌说:“许诺啊,是我最得意的学生啦。教了那么多,她不是最聪明的,却是最得我心的。可惜就是胖了点,总找不到对象。”
许诺脸色转成紫红。
张老师又说,“嫁不出去不要紧,正好配我家老二了。”
许诺一头的汗,使劲吃床头上的冰葡萄,“你家老二,逢人就许一次。等将来众人上门要人,还不得分成几十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