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冷哼了一声:“多行不义必自毙,别用你们的脏手,脏了我家小姐的衣衫!”
听得这话,小张氏和谢氏终于痛哭出声。
张氏的骂声仍旧不绝于耳,谢婉恍若未闻,径直跟着黎嬷嬷朝外走去。
秦郡王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站在前院门口,等着谢婉。
待到谢婉上前,他冷笑了一声道:“谢姑娘,本郡王今日受教了!”
谢婉没回话,只是朝他屈膝行了一礼,然后对身后的如画道:“替我送送郡王与王长子,顺道将我备的礼送给郡王。”
“是。”如画抬脚上前:“郡王与王长子请。”
秦郡王冷哼一声,抬脚朝前走去,王长子则是恋恋不舍的看着谢婉,想要跟她说些什么。可在这时候,秦郡王唤了他一声,他也只能转身离开。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黎嬷嬷看向谢婉,笑了笑道:“第一次瞧见姑娘,老奴还在想,这么娇嫩的一朵花,莫要被这吃人的侯府给吞了去。现在看来,倒是老奴多虑了。”
谢婉朝她行了一礼:“今日多谢嬷嬷了。”
“老奴也没帮上什么忙。”黎嬷嬷看着她道:“谢姑娘今日一人便处置妥当,只是……”
谢婉抬眸看她,黎嬷嬷皱了皱眉道:“她们二人不仅是女子,而且还是你的婶婶。即便你要先下手为强,也不必真的做到现在这一步,姑娘就不怕旁人觉得你太过心狠手辣么?”
谢婉闻言垂了垂眼眸:“旁人如何作想,我无法左右。”
黎嬷嬷听得这话,叹了口气,转眸看向远处道:“老奴陪伴长公主多年,腥风血雨都见过,姑娘的行事手段在老奴看来并不如何。但世间人并非都是老奴,尤其是男子,他们未必能理解姑娘的苦衷。”
说完这话,她看向谢婉,语重心长的道:“世间男子都喜欢温婉心善的,谢姑娘,过刚易折啊。”
谢婉朝她屈膝行了一礼:“嬷嬷教诲,谢婉记下了。”
如画将秦郡王与王长子送至大门前,然后从袖中取出一个瓷瓶来递给秦郡王道:“这是解药,内服便能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