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店里的菜重油重盐,周茉一口气就喝下了?半瓶奶解渴,安静的车厢没有音乐,时走时停的堵塞让她缓缓睡了?过去。

等再清醒,是楼望东把?她从座椅上横抱起来。

她双手?攀着他的肩,还有些迷糊地看见他坚硬的下颚线,恍恍惚惚地被悬空着,他的体力稳得惊人,周茉又想睡了?。

最后她被放在沙发上,才发现男人手?里还拿着她喝剩的半瓶奶,问她:“还要吗?”

周茉困得湿湿的眼睫抬起望他:“你想喝我的奶吗?想的话,我就给?你……”

轿车密闭的车厢让周茉浅薄的皮肤泛红,她说完这?一句,就看到?楼望东拧开瓶盖将剩下的都?饮尽了?。

塑料瓶被扔进?垃圾袋里,对她说:“奶茶壶拿回来了?没有?”

他今早给?周茉煮了?奶茶,就灌在保温壶里,这?个人还蛮环保的,因为生长在草原吧,所以习惯收拾垃圾。

她点了?点头,起身道:“在车上的包里,都?喝完了?呢。”

楼望东喉结压了?压:“你去洗澡,我来拿。”

周茉听话地看了?他一眼,就转身去卧室拿衣服。

楼望东把?她今早换下来又随意放的睡衣都?洗净,北京天气干燥,薄衫一个白天就能晒干,连同内衣内裤,被他叠好放进?衣柜。

周茉咬了?下唇,想到?他已经?撕烂过她一条内裤了?,所以……为了?保护内裤,她就不穿吧。

等她下定决心挑好衣服出来,就看到?楼望东一手?拿着她的皮包,另一道手?上还有香港拿来的干货,红色袋子上明显的繁体字,周茉猛地意识清醒,刚想着怎么解释,就见他把?东西放到?餐桌上,说:“院子里的杂草长得快,除干净就没有蛇出没了?,但我看你发的那条朋友圈,所以再问一声要不要除草?”

周茉懵了?下,她那条朋友圈?

噢,配图是一棵小草。

所以楼望东这?句话的意思是信她院子里真的有蛇吗?是以认真对待。

她说:“不觉得很像草原上的草吗?在那里它就不是杂草了?,比如蛇,它在的地方就没有老鼠了?。天生我材必有用,万物?生灵放在它们?适合的地方就不是杂草。”

楼望东听她这?番论断,轻呵了?声:“就那么喜欢草?”

周茉怎么觉得他在说脏话呢!

遂抱着衣服往浴室进?去,闷声道:“那些草……你爱除不除!”

水流声哗啦落下。

楼望东在厨房的流理台前洗手?,转身便看到?周茉拿回来的红色礼袋,上面写着燕窝。

遂掏出手?机查了?一番做法,词条前又加上了?「香港」,截图,找笔写了?下来。

这?些细致功夫足够在周茉洗澡的时候做了?,因她洗澡也是细致,楼望东不知她在摸什么,良久才终于出来。

接着又是晾衣服又是吹头发,进?进?出出,这?间?屋子里的香味更重了?。

他喉结滚了?滚,刚起身把?本子放进?抽屉,就看见周茉进?了?他的房间?。

他坐在沙发上,手?肘搭着膝盖,敞开的腿开始硬撑,最后暗骂了?声“操”,往浴室进?去了?。

楼望东给?自己布置的卧室简陋极了?,就一张铁架床,因为要临时入住,所以周茉看出来浴室是精装,其他地方就刷了?道白墙。

这?样紧张又迷糊地抓着盖在身上的被子时,门外传来了?男人的脚步声。

她浑身悄悄地颤了?好几下。

闭上了?眼睛。

等了?好久,仿佛凌迟一般地等待,等他对她是否有兴致,是否愿意接受她的赔付时,发梢被道大?掌抚摸而过,电流顷刻在她心头乍起。

她不受控地仰了?仰脖颈,听到?楼望东压抑着沙哑的嗓音说:“茉莉知道我忍得很辛苦,体谅我。”

说着,他的大?掌落在她脖颈上的被衾边,往下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