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个无私的施舍者,他索求起来暴烈又蛮横,乌沙说得?对?,跟他这样脾气的人相处,哪有那么容易,她道:“你说样样事都要在意你,什?么时候都要想到你,那我?万一做不好?,好?像收钱没办好?事呢,你不高兴,我?就会紧张……”
男人的手?拢紧她的手?背,气息又迫近来了一层,周茉已然发现,他以往都是顶着?一张豺狼虎豹的脸说些让人心涩的话,实则是处于一个临界点,随时会原形毕露
“我?只是让你知道,你是我?的。”
周茉心腔猛然一缩。
楼望东已牵住了她的手?,将她往毡房的方向带。
草地平整,万物沉静,然而周茉却感觉到脚尖每踩下一次,就像有一场震动在发生,震得?她浑身酥酥软软,手?心僵着?捏住他给的存折,另一道手?又被他牵住,她的手?已然被他占满了。
毡房门一掀,甚至来不及打灯,周茉听见门杵落下的声?音,“咚”地一声?将她浑身一撞似的,她在抖动间被一双粗大的手?捧住了脸吻。
楼望东似渴极了,喉结在吞咽,舌头在撞她的唇瓣,撞开了缝,顷刻涌了进去,搅乱了内里的一切,搅碎了呼吸,带出的津液开始发出嘬响,周茉眼睫也被带湿,发软的手?只能?抓上他的肩,祈求被他抱着?,挂在他身上才不至于跌倒。
她必定是可怜的,爱上了一头体格壮大的野兽,他那么吓人,她被吃着?的时候却还要拢抱住他。
楼望东的手?终于施舍般从她的脸滑到她的腰际,躬身扶住她,唇也压得?她往后仰,灼热的呼吸游向她敏感的下颚,他这次咬她的耳垂。
周茉没有被堵住的双瓣叫出了声?。
想哭又哭不出来,一颗心被钓起。
而后颤颤地握上自?己发烫的右耳垂,猛然意识到,她为何?总是在与楼望东相处时生出一种陌生的泪感,不是她和楼望东在一起有多?委屈,这实则是一种生理反应,她昨晚的泪感最重,但?终于被捅破了,憋着?的都泄了出来。
现在,他又继续让她身体像堆积落叶一样,堆起了液。
“楼望东……已经咬过好?几次了……你之前就已经……”
“想要你又要不到你,就咬你。”
他夜里的眼瞳盯着?她看,周茉肩膀瑟缩地抬头看他,像午夜的萤火在他眼眸里掠过,夏天到了呢,萤火虫又要开始求偶了。
周茉偏着?头,一双手?垂在身前,她什?么反抗都没做,由成熟的楼望东克制,对?她说:“现在几点了,明天的飞机是几点?你给我?买了票,刚才才跟我?说,茉莉,你存心的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