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但总要有自己的清风和明月,疲惫时,茫然时可以朝他索取一二?,听?见?他的声音,看见?他的模样,就是造物者给她的无尽宝藏。
浴室门“嘎吱”一声被推开。
客厅寂静,周茉绕出走廊,头顶的毛巾吸着缕缕发丝滴下的水珠。
她又看了一遍楼望东的家,厨房的生活阳台被打开了窗户,外面的洗衣机在转,橱柜里只有一个杯子?,周茉拿了出来,又去找烧水壶,这里空也有空的好处,就是有什?么都能一眼看见?。
她按下煮水键,红灯盈盈亮起,等待的时候,客厅走来脚步声,周茉心神一眩,缩着肩膀,和水壶一起面壁思过。
“没穿鞋子怎么乱走?”
身后贴来一道热浪,滚烫的热浪,此刻水壶里的静水也被加热棒烧起。
周茉指尖搭在流理台边,听?着他低沉的呼吸,胸口也随之一陷,说:“出来看看手机有没有响。”
男人右臂从身后环住她,像钢筋铁骨一般圈住她的腰,周茉条件反射地往前撑起双手,像被煮着要沸的温水,只有远离加热棒地往上冒,才能喘出一点气泡。
而楼望东却说了句:“地上凉,茉莉踩到我的脚背上。”
她双腿仍紧绷着,男人幽幽深深的嗓音贴着她耳畔落:“茉莉,踩我。”
楼望东是那样轻而易举就搂起她,周茉踮起的脚尖忽而悬空,那颗心就像烧水壶里被加热棒顶起的热水,开始晃动。
哪怕脚心踩在他脚背上,仍然是不?稳的,怎么可能踩稳,她感觉要滑下去的时候,是楼望东托住她的腰,一道大掌就足够揽住她的前腰了,周茉的心咕嘟冒泡,还要对他抱歉地说:“踩不?稳……”
男人低低一笑,劲烈呼吸一寸寸浸入浓夜,对她说:“嵌实就稳了。”
她看不?见?他的脸,他的身形,他的轮廓,可是……可是他的存在感却是那样强烈,令她忍不?住浑身颤栗,踮起的脚尖越晃,那种?颤栗越随之叠上,他搂住她腰的双臂就像怕失去一般的紧缚,又庞大地笼罩着她,忽然,沸腾起的水壶口“噗滋”开出一朵水泡。
蒸气顷刻弥漫在整个狭小的厨房里,黏着在周茉的手臂上,脖颈间,连同她张开呼喘的唇也一下一下地吸入这股热雾。
她仰起头,似被蒸汽推得摇摇摆拂,又似蒲苇,似楼望东说的那株蒲苇,因为有一点韧劲在,所以还算能坚持住。
可他的手又要伸上来,去捏她的下巴,将她的头侧掰过去,与他接吻,腰肢一拗,他灼热的猛劲顷刻涌入她潮湿的唇壁,烫得她哭出来。
楼望东不?是那种?听?见?她哭就会停下来哄的人,但他嘴上到底会说些让她接纳的话:“不?是说要感激我么?周大律师,就这样感激我、就正?中我「下怀」了。”
她的上齿又要来咬下唇,而这次,楼望东已不?再用?舌去撬开她的唇,或者捏她的下巴,因他发现,捏「另一处唇珠」,她自会松开牙齿。
流理台上的水壶已经烧沸,突然自动跳闸,但他又探到了这一处开关,指腹一压,小壶口霎时喷涌出了一朵茉莉水花。
她细声让他别去按了,楼望东哄着:“继续烧一烧,否则一会等茉莉歇下来想喝热水,已经凉了。”
他潮湿的指腹终于?舍得抬起,越过周茉的身侧,将她倏忽往前一推,水壶下的加热棒猛然作业,顷刻又被溢出的水珠滴落而发出烈火声,周茉只能不?停加水,否则就要被他这样反复的烧开干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