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扬了扬眉:“茉莉,谢谢肯定。”

“我肯定什么了?”

“反正?就是肯定了。”

周茉跟在楼望东身后,试图解释:“你没?听出来我是想阴阳吗?”

楼望东仿佛醒悟过来,仗着语言和文化的一点隔阂,于是他光明正?大地制造歧义:“我知道,阴阳结合世界才能运转平衡,茉莉现在情绪不定就是不平和,需要哥哥的好棒抚慰一下。”

周茉眼瞳睁了睁,脸颊顿时烧起来

“我才没?有!”

楼望东气定神闲道:“那你现在不就是不高兴吗?”

“是你故意?说行李箱里都是牛肉,让我想了一路,还有,你昨晚还说梦见我了,却又不说梦见了我什么?,钓了我一晚上!”

楼望东眼瞳深看了她一眼:“梦见小茉莉在吃肉。”

晚风撩动发梢,周茉一路说不出话来。

直到计程车停在家附近,周茉才让楼望东牵下来。

又是被路灯照拂的台阶,上一次他们经过这里,是楼望东说要骗她一次,而后转身回了额尔古纳。

这里就像他们的记忆之所,相会,送别?,矛盾与挣扎的情绪都跳动在一级一级的台阶上。

“叮咚~”

门铃按响。

周家的佣人来开门,很快,整栋宅子的灯光都亮了起来,有人影在玻璃窗边经过,似平静的火柴盒里点起了一枝烟花。

周震华和梁洁薇在玄关?处迎着楼望东,寒暄地说不必再带礼物,还要留他喝碗汤,但想到已?经临近晚上九点了,他还要回去照顾父母,左右明天还会见面,于是让他早点回去休息。

周茉再一次送他来到小坡前的楼梯。

楼望东让她不必跟着下楼,但话说完,自己的步子也没?有动,眼神依然如这深沉的夜凝望着她。

“今夜好好睡一觉,明天我们下午才来,你可以睡到中午。”

他的交代让周茉忍不住抿唇笑?,再抬眸对?上他认真的目光,又不好意?思笑?了,道:“嗯,我记住了,没?当你是开玩笑?。”

楼望东长睫掩了掩,指腹摩挲着她的手背,长久的抚摸仿佛也是一种身体语言,他们无需通过声音也能让彼此感知到不舍的情绪。

最后他说:“明天别?紧张,我在呢。”

“嗯……”

他的手要抽走了,准备下台阶去搭车,周茉却忽然双手握起他的左掌,一道手圈住他的拇指,另一道手拢住他的四指,大掌的虎口张开,周茉气息埋了进去,张唇在他虎口处咬了一口。

头顶顷刻落下男人一道喑哑的闷哼声,肺腔一陷,又涌起,胸膛呼呼地发着热气,另一道大掌抚她的头顶,低声送了一句:“茉莉终于和我感同?身受。”

楼望东也爱咬茉莉,尤其是在香港,周茉总觉得他是因?为爱欲不满而情难自禁,但她今日生出的咬嗫感是因?为舍不得,就像牧民将羊群野放出去前,都要在它们身上做一处标记。

有些感情溢出来了,会对?他生出口腹之欲,人不吃东西就会死?的,等同?于爱他已?成为了生理本能。

从呼伦贝尔回港,周茉终于长长久久地睡了一觉。

周家提前几?天就知道楼望东的父母会上门,于是鲍参翅肚都早早备好了,势必要让对?方爱上粤菜。

周茉说:“人家爱不爱吃没?关?系呀,又不在这里定居。”

“但是望东的工作不是都在这里咩?”

梁洁薇说:“他的父母恐怕会常来,而且就算不常来,他们觉得好吃,自然就不会觉得儿子委屈。”

周茉无奈地笑?了声:“这句话讲得好似他是嫁过来的。”

梁洁薇画了妆容的柳叶眉稍微挑,道:“谁叫你们要在一起,只能是这样?咯~”

说罢已?经转身去吩咐其他人做事,周茉看到妈妈身上披了件披肩,是楼望东父母昨天让她带回来的礼物,他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