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那块玉已经挂在了周茉的脖子上,绳链很长,她藏进了胸口间,任由左右两边摩擦着,他今日?触了下那块玉,变得温软了。
他给它找了个好主人。
忽然,窸窸窣窣的声?音自耳边响起,楼望东凝眉睁开了眼睛,潮热的昏暗里,沙发边,周茉蹲下身,在他胸膛边趴着脑袋。
楼望东垫在脑后的手垂下,借夜色的遮掩,摸了摸她的脑袋。
低声?问她:“怎么卷发了?”
他嗓音在睡意间变得沙哑,而她的变得像轻灵的小驼铃,呢喃道:“卷出来?没有你的好看?。”
他轻嗤了声?:“喜欢我的头发?”
周茉在这?时忽然细细地啜泣起来?,像有个金铃在楼望东心里摇晃。
她吟吟地说:“喜欢你的头发又怎么样呢?我做这?些只是肤浅的表面?。其?实我根本不懂骑马,不懂你,我还怪你要求我喜欢那个大动物,不然就好像我们之?间很陌生了,可是我都没有去了解,我一点努力都没有做……”
忽然,一道粗粝的指腹刮过她的脸颊,转瞬被柔水打湿。
楼望东俯身去亲她的眼睫,周茉把脑袋搭在他的胸膛上,像一头温顺的小鹿,给口渴的主人舔舐脸颊上的泪珠。
楼望东心里轻叹,胸膛起伏,气息贴着她的脸落:“我怎么是在怪你,我是才?知道你很怕,而你还要表现出对我礼物的喜欢,我不想你勉强。”
听到“勉强”两个字,周茉泪潮汹涌,她并不是个会表达情?感的人,只有借着月色才?能将心事?诉诸于口,否则千百
年来?为何会有那么多月下咏怀的诗歌呢?
而且,他们离得那么远,能见的时间那么短,她恨不得把所有话都跟他说:“我看?到你包里的书了,全都是律师行业的杂志……可我都没这?样去了解你……”
就连她的父母,对她的工作也没有兴趣知晓,他们只认为有结果和效益的付出才?是有价值的。
楼望东这?时又含啄了下她的眼睛,周茉跪在沙发边,脑袋趴在他胸膛上,这?是一片坚硬又承托她的胸襟,对他说:“我会去学,我会去了解,等我了解了马,我就不会怕它了,我就可以跟你一起聊马儿了……”
她不想他们之?间有任何的隔阂,从香港到鄂温克旗已经够远了……
楼望东此时把她抱到沙发上,他侧身躺着,和她睡在一起,周茉感觉一道铁臂环着她腰身,将她紧紧嵌入他的身躯里,他震荡的胸腔鼓动着她的两片胸,他的话也像从胸膛说出来?,穿进她:“马儿不是用来?聊的,是用来?骑。”
周茉哭着“嗯嗯”地喘了两声?,问他:“你今天说鞑鞑只想跟它的主人在一起,那我是他的主人吗?我可以决定?让它留在草原上吗?”
“可以。”
楼望东的掌心抚摸着她的长发,丝丝缕缕缠绕在他的指间,他说:“那你再挑一匹马,成为它的主人。”
周茉轻轻地含着泣咽声?,脸颊被他一下一下地亲吻着,像马儿亲人的时候,她说:“今日?林伯明看?见你,说你是草原上最好的赛马。”
楼望东吻舔的唇一顿,气息绞缠间,她指尖攥着他的白色衣领,闭着湿眼怯怯道:“你说过……马儿只想留在主人身边。”
楼望东的气息灼灼喷洒在周茉的脸上,唇间,一路蔓延到耳廓,脖颈,而她的心口紧贴着他,那儿早已被他胸腔燎原一般沸出了汗珠。
男人在她耳边低哑地落了句话,像是要吓一吓她:“做我的主人不是嘴上说说,而是要骑到我身上实操。”
第23章 第23春 “小呆舌,不会自己动么?”……
钟表无声地划过每一个刻度, 周茉在楼望东这句话里止住了哭泣,她?才?发现自己躺在这张沙发上,心跳就像在时间里转动?坚定?的指针, 以一种?不会回头的果敢朝前走着, 让过去留在过去,只需把?握今夜。
她?的脸被他的气浪晕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