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望东已?经猜到她不喜欢扣外?套,说过了两次,再?说她就要恼了,于是只好伸手,将她裙边往下轻轻一扯,盖住露出的肌肤。

隔着一层纱网,她的大腿在?裙边挤出一点?肉感,他的指腹去勾裙边时,柔腻也挤压着他。

比他那条内裤还挤,幸好她买的是紧的,此刻能勒住他的欲望。

这时周茉感觉到腿边一痒,垂眸时,看?见楼望东将她卷起的裙尾捋到膝盖上。

她应该下意识推开他的手,可她懵了一刹,双手竟撑在?身侧,微微抬了下腿,让他方便。

而他却很快就收了手,靠回到窗边,周茉的目光也只能在?他垂眸时惊鸿一瞥。

而酥酥麻麻的触感隔着细密的丝袜持续,像一道烟花棒,噼里啪啦地烧着她。

楼望东双手环胸,无声地拢了拢手指,上面泛着红肿,像被花枝的荆棘刮过。

邮轮靠岸,楼望东这次拦下计程车,真要送她回家了。

周茉在?上车前低头系风衣纽扣,楼望东看?着她的指尖,想伸手却还是顿住了,他走了,她也要自?己扣。

他花了两天的时间找她,第三天陪她住进了出租屋里,第四天和她见了亲人,第五天跟她上了船。

明天是第六天,楼望东回到出租屋,打开了客厅的灯,坐到沙发上,拿了个木头和锉刀开始雕刻,在?离开香港前能做完。

他清晨照例去接周茉上班,只用走十几分钟,她在?路上就能遇到同事,他不远不近地跟着,如果是男人,他就跟前一点?,周茉的目光会轻轻在?身后?停留。

其实他也没理由让她不跟男人来往,令她这样不自?在?,又似乎是恋爱的束缚。

有情人会自?动屏蔽异性,没有情了,就算结婚也难逃分离,楼望东不希望她套着个女朋友的身份,想着远方,又摸不到她的男人,思念久了就变成忧愁怨怼。

他在?她上楼后?抽了根烟,往马场过去。

今日的天很乌沉,没有太大的阳光,可能要下一场春雨。

周茉来的时候,头顶撑了把透明伞。

香港的天没有太多?星星,倒是这雨落在?周茉的伞面上时,有种白日繁星的错觉。

她又给他买了件外?套,这时休息室里也不乏送餐的亲人,大家都是南方人标配的不锈钢饭兜,就周茉提的外?卖和购物袋。

周茉还有些不好意思,赶紧从购物袋里把外?套掏出来,说:“这个长风衣防雨耐脏,还有帽子。”

楼望东看?到她指尖摸到一个刺绣纹样,是一个骑士驾马图,他眼睫轻轻一笑,说:“你绣的?”

周茉无语地瞪他一下,眼里还有春天的雨:“这是商标啊!”

“什么商标?”

“巴宝莉,嗯……眼巴巴的巴,宝贝的宝……莉……”

她说到后?面,楼望东就猜到了:“茉莉的莉。”

周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解释一个字的时候净用一些暧昧的词。

反正他穿上去了,这种当初为战时特供的长风衣,在?他身上自?有一种驰骋疆场的高大挺阔。

“饭是我在?餐厅打的……你随便吃吧,晚上……”

她刚才进来的时候,看?到工作人员都提着铁饭兜,明显是住家菜,她又何?必费力气?拿外?卖。

“你晚上想吃什么呀?”

周茉小声问。

楼望东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说了句:“你呢。”

他的民族口音顿挫得很认真,周茉是东道主,自?然?要替他安排:“那西餐还是晚茶呢?”

“晚茶,点?茉莉。”

“就这么说定了。”

周茉撂了东西又匆匆赶回公司,她现在?刚入职,很多?事情都要学,又忽然?想到楼望东说出租屋的灯不太好了,于是抽空给房东打了个电话,对方却说他没这么讲。

估计是楼望东自?己换好了,他总是不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