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她给钱,他都不卖。
但理智是知道,情绪能不能控制又是另一回事,周茉发现她现在心跳得很快,大约是太冷了,她需要灼热。
“不碰手,那碰哪?揪耳朵还是掐脖子?”
猎物都是这么抓的。
他甚至懒得问她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因为他知道,她就是跟着他。
周茉说:“你走了,我就会出来了。”
楼望东盯着她整以暇地说道:“然后继续跟着我?”
周茉不承认这种没有证据的事,她反问:“你上山来做什么?”
男人长指随意地拨开匕首上的土痕:“那么想知道,还说不是跟着我?”
周茉脑子一定是冻僵了,嘴唇抿了一抿,再次问他:“能交个朋友吗?”
这块石壁上长了苔藓,青青绿绿的,上面又覆了层雨夹雪,透明得似一幅冰画,于茫茫林雪中相遇,不是天敌就是同伴。
而她在此前已想好了计划,当朋友,让他帮忙找个人还不算太唐突。
而作为朋友的见面礼,周茉此刻在兜里掏了掏,盘到了一串乌珠,以及今天在市集上买的头绳。
双手掌心一摊,她把托着乌珠串的左手朝他递近:“这个还你。”
另一道手上是新买的黑色头绳,圈度约手腕大小,但她买的是由几根细绳交织成一股的麻花绳,和楼望东头上扎的不同,平时戴在手腕上也能装饰。
她心思有些忐忑,双手如天平,一点风吹过来,微微颤曳。
黑檐鸭舌帽下,男人的目光从头绳落向她的脸,岩壁上敲击着雨雪,他逆光半蹲着看她,那双眼睛是深深的潭冰,狭长的眼睫往下钩着,就像狼一样,随时叼走东西。
他叼走了他的手串。
周茉急切地将头绳递给他:“今早在集市买的,交朋友送的礼物,今晚……今晚请你吃饭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