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还靠在床头,半边身体都疼的麻木,就连呼吸都丝丝缕缕地拉扯着伤口。

这傻玩意脑子里想什么呢?

晏赭要气蒙了,要不是实在动不了,高低要起来揍他一顿。

康白傻愣愣地抬头,身上的浴巾在床上蹭了半天已经松了,要掉不掉的挂在肩头。

晏赭骂道:“没羞没臊。”

“呜……”

康白这才惊醒,猛地拉起身上的浴巾,满脸通红地道:“不,不肏呀……”

他羞耻极了,尴尬地往床边跑,慌乱之中还不小心磕到了床脚,一歪头从床上掉了下去。

晏赭闭着眼不愿再看。

“明天去医院查查脑干吧,看看是不是没有。”

康白羞的说不出话来,缩头缩脑的窝在床脚,羞耻的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太丢人了。

怎么会这样。

伤心的康白捂着脸,过了很久才抽着鼻子爬回了自己的长凳上。

晏赭这次受伤比较严重,一直在家养了半个多月,康白自从那天晚上献身失败,就老是躲着他。

晏赭也不在意,让徐叔带着他去医院做了个全身检查,除了之前关在晏新双那吃饭不定时,肠胃有点问题之外没什么大事。

晏赭:?没查脑子。

徐叔微笑:“查过了,小康先生很健康的。”

晏赭:“……算了,你给安排个房间吧,我看着他堵心。”

徐叔点头,叫着裴洛阳拎着刚给康白买的衣服上楼。

新的房间就在主卧旁边,房间很大,布局几乎和主卧一样,也有超大浴缸和衣帽间。

康白一扫之前的尴尬,美滋滋地绕着转了一圈,欢天喜地地搬了进去。

裴洛阳累的像条狗,从衣帽间探出来。

“我以为只有跟女人逛街才累呢,没想到你也不赖啊康小白。”

康白抿唇一笑,未完全褪尽的少年气扑面而来。

“谢谢你,洛阳哥。”

徐叔站在一旁,看着两人和睦的样子非常欣慰。

来来回回这么一折腾,正好快过年了。

徐叔给康白买了好几身红衣服,将他打扮的漂漂亮亮,每天在别墅里跑来跑去,别提多喜庆了。

感动的徐叔差点老泪纵横,在他眼里,晏赭裴洛阳都是小孩,可这两人一个比一个独,只有康白愿意响应他。

两人开开心心地将春联和福字贴满了整个别墅。

晏赭出差回来,差点以为走错了门,臭着脸坐在沙发上,等着康白给他端茶倒水。

跟他们俩人的快乐相反,晏赭最近烦躁极了。

他的父亲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去世的,每年忌日的排场都摆的挺大,其实就是晏新双想要借机打压打压不听话的刺头。

晏赭虽然心底恨到极致,但是面上功夫还是做的不错,只是没想到今年晏新双一直在找他的茬。

想也是因为康白的事。

据说晏新双在国外的那两个月,还隔三差五地想着这个小双性,给晏赭恶心的够呛。

他不是什么柳下惠,康白这么个年轻漂亮的小美人成天在眼前晃,很难没有反应,只是一想到晏新双,他就什么欲望都没有了。

康白似乎也察觉出来点什么,这些天也不黏糊糊地往他这凑了,衣服也穿的规规整整,看着终于不那么笨了。

就是有点红。

康白半蹲在茶几边到茶水,穿着红色的连帽卫衣,越发衬得肤如凝雪,黑亮亮的眼睛眨呀眨,对上他的目光就赧然一笑。

有点像养童养媳。

晏赭翘着二郎腿,手臂支在沙发扶手上,撑着下巴,冷眼看康白把一壶好茶泡的稀烂,最后还因为走神溢出了一些。

“唔……烫到手了。”

康白第一时间将手指含进嘴里,可怜巴巴抬头看晏赭。

晏赭:……

晏赭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