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洛阳不满:“怎么会,上次是意外,他喊我全名了,那很可怕的。”

“行吧,咱们三个说好了,谁都不能先服软。”

“行。”

晚上,晏赭出来的比平常早一些,因为听见下面人说康白中途就跑回家了。

别又是受什么人的欺负了。

他大步下楼,司机早早地在前方为他开门,走到停车场的时候,意外看见裴泽也在。

“少爷。”

裴泽面色有点白,站在车前,恭敬地道:“我找洛阳哥有点事,方便搭您个便车吗?”

晏赭微微眯了下眼睛,示意司机将车钥匙递给他。

“那你开车吧。”

晏赭直接给司机放了假,弯腰上车。

改装后的悍马性能极好,不一会儿便穿过涌动的车流,飞快地向家里驶去。

宽敞的车内一片安静,只有两人清浅的呼吸声,走了一段路,恰好是红灯,裴泽停下,低头看着手机微微失神,晏赭突然开口:“裴泽,挂饰没有摆正。”

裴泽侧头去看,那是一个福字吊坠。

福字是裴洛阳早些年去寺庙里求来的,磕一个头求一个。

晏赭和他的每辆车里都挂着这么一个福字,大概几十个。

吊坠是挂起来的,怎么会摆不正呢。

裴泽无声地拨动了一下吊坠的红色穗子,心里瞬间了然。

摆不正位置的是他,晏赭知道他上次动的那些小手脚了。

“少爷……我知道错了。”

他嗓音有点哑,并没有嘴硬的反驳,而是老老实实地道歉。

反正只是昧了点钱,晏赭也不缺这些,顶多口头警告一下。

果然,身后的晏赭嗯了一声,缓缓闭上眼睛:“下不为例。”

裴泽低声道了一句是,紧绷的身体瞬间松懈下来。

“自己留着吧,前几天给洛阳买了新车,就当是给你补上了。”

红色的数字沉默地跳转,绿灯亮起,映在裴泽满是冷意的眸底,他无声冷笑一声。

虚伪的公平。

到了家门口,裴泽下车为晏赭开门,自己站在车门前没动,晏赭走了两步回头见他没动静,疑惑地挑了挑眉。

裴泽解释:“少爷,洛阳哥好像生我气了,我就在外面等等他吧。”

晏宅其实也有他的房间,只是裴泽十六岁之后就再也没住过,只有在逢年过节喝多了开不了车的时候才会留下睡一晚。

晏赭向来懒得搭理他俩的小矛盾,抬脚进了家门进去就看见那三人小学生一样地端坐在沙发里。

晏赭:?

三个人听见响声,齐齐地看过来,然后瞬间一同转了回去。

晏赭:???

晏赭停在门口,蹙着眉头喊了一声:“康白?”

夹在两人中间的康白条件反射就要起身,被徐叔和裴洛阳拉住,硬生生地又坐了回去。

晏赭:“……”

见着康白不动,晏赭也没说什么,自己换了鞋子,随手将大衣脱下递给身后的保镖,然后迈步进来。

沙发上的三个人还是没动。

晏赭看了两眼康白,见他没什么事便转身往楼上走,一边走一边道:

“裴洛阳,来一下。”

裴洛阳蹭地一下站了起来,又被康白捏着衣角拉住。

“说好的,大家说好的。”

裴洛阳犹豫两秒,咬牙坐下,屁股像是着了火一般扭来扭去。

晏赭慢慢地意识到什么不对,停下脚步,站在楼梯的台面上无声地看着他们三个。

半响,他慢慢地压低声音:“徐叔,裴泽回来了,跟张妈说今天晚上多做一份饭吧。”

“好的少爷。”

徐叔蓦地起立,冲着晏赭的方向微微弯腰:“我这就去。”

康白&裴洛阳齐齐瞪大眼睛:?别太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