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上官绝这才拖着沉重的脚步挪出了产房,等出了产房的门,身子一软便重重的坐在了地上。
产房里头,青鸾忍受着一bobo不断加剧的疼痛,两辈子加起来所承受的痛都没有今日来的剧烈,她终于明白为何母亲如此的维护自己的孩子,十月怀胎,再经历过生死考验般的疼痛,这孩子便是她的命。
“来,咬着塞子,还有一会呢,这会别使力气。”柳芊芊见青鸾几乎要咬破自己的下唇,连忙重新将软木塞塞进她的嘴里。
青鸾痛的眼前一片模糊,听觉却在这片混乱当中格外的敏感,听话的张嘴咬住,她不能将力气用在呼痛上,可是这疼痛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啊。
“好了好了,宫开开全了,王妃娘娘,您听着我的指令,我让你用力你就摒弃用力。”隋姓稳婆走到床头,一手握住青鸾的手叮嘱道。
青鸾点了点头,周姓婆子和叶姓婆子则是守在床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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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发动开始已经过去两个时辰了,天色渐渐的亮了起来,院子里等候的几个人头发都是湿漉漉的,背了一夜的露水,看着丫鬟婆子们进进出出的忙碌着,所有人的心都跟揪着似的,便是平日里最喜欢嘲笑上官绝的慕容玉桡此时也敛了笑容。
“这也太久了吧。”慕容玉桡忍不住嘀咕了一声,产房的门却突然开了,里头的丫鬟端着一盆血水急色匆匆的走了出来,那股浓重的血腥味让慕容玉桡皱起了眉头。
“参片,老太太让拿参片。”又有一个丫鬟嘴里嚷着跑了出来。
上官绝的身子晃了晃,这情形绝对称不上正常。
事实上,产房里头的生产确实出现了问题,宫口开了之后,肚子里的孩子却迟迟下不来,半个时辰过后,青鸾浑身便像是水里捞出来一般,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她已经没有力气了,她清晰的听到身边的稳婆喊道:“遭了,这是难产了。”
青鸾的一颗心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的击了一拳,这时候产妇难产十有八九都会死的,可是她一点不想死,她还没有活够,她怎么可以扔下上官绝一个人,若是她死了,她真的想象不出来上官绝会变成什么样子。
老太太和柳芊芊的脸色难看异常,产道已经开了,孩子却是久久的下不来,对于大人和孩子的危险性那都是非常大的。
老太太一个箭步冲上去,拉着青鸾的手,在她耳边说道:“鸾儿,坚强一点,坚持住,再坚持一下就行了。”
卫青鸾口里的软木塞不知道何时已经脱了,她的嘴角沁出一丝血迹来,那是因为牙齿咬合的太紧而导致的,下半身已经痛的没有任何的知觉了,便是神志也是飘飘浮浮的,周围那些声音越来越模糊,青鸾紧闭着的眼角有一滴泪水滑落。
老太太见状心头一颤,猛地对着已经泪流满面的夏至喝道:“去,把大夫请进来。”
隋姓婆子目瞪口呆的说道:“这产房哪里能让男子进来?”
元城民风虽比上京开放,但也没有让陌生男人进产房的道理,况且在民众的眼里这女子生产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也是她们人生当中的一道坎,这坎若是过不去了那也是命。
老太太的目光陡然间变利:“这都什么时候了,救命才是最重要的。”
隋姓婆子被老太太的目光给看地受不了,只得偏过了头去,只脸上的神情颇有些不以为然。
产房的门“嘭”的被人撞了开去,上官绝拎着两个大夫冲了进来,他的双眼充满了血丝,神情稍显疯狂,“诊脉,若实在不行保大人。”
柳芊芊听到这话不由得落下了泪水,她是做母亲的人,更能明白母子间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好不容易怀胎十月,生为母亲那内心深处是多么的期盼能看到自己的孩子。
上官绝身后的大夫只得战战兢兢的上来诊脉,他们会住在元帅府最主要的还是为了保证青鸾在怀胎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