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裴燎从容道谢,转向楼梯口对那人说,“你听到了吗?今晚很冷还有雨。”

夏澈隐隐有种不妙的预感:“我又不出去,下冰雹又怎么样?”

“不出去就好。”裴燎慢条斯理擦干净手,催促道,“快去洗澡吧。”

夏澈:“?”

这是中邪了?

他疑惑得一步三回头,上到最后一阶台阶差点磕着。

裴燎目送他进浴室关门,平心静气对上周奕歌如炬目光:“我今晚要跟夏澈睡,你晚上别来敲门。”

别以为他不知道,周奕歌前几天每晚都敲夏澈卧室门,求夏澈教他数据实例分析。

周奕歌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不对劲,呆滞片刻后暴怒而起,小脚趾踢到桌角,疼得吱哇乱叫:“裴哥你!怪不得你要那间卧室!你竟然是这种人?”

做人怎么能这么心机?!

“各凭本事。”裴燎一点不觉羞耻,“看你年纪小的份上,已经让你这么多天了。”

周奕歌真是气笑了:“哥你讲不讲道理?明明是昨天你去找澈哥扯淡,被澈哥用枕头砸出来,前天去找澈哥看电影,被澈哥一句话怼回去生闷气,大前天……”

“周奕歌。”裴燎勾起唇角,“再说我就让梁寄沐把你派去非洲出差。”

周奕歌:“……你这就很不讲道理了。”

别墅门铃声响起。

裴燎懒得再跟他废话,去拿了水果,把周奕歌的那一份留下,大摇大摆抱着剩下两盒走向夏澈卧室。

他伸手一压把手

嗯?

锁了?

天杀的,到底是谁发明的钥匙锁?

周奕歌趴在沙发背上仰头看他僵硬的身影:“是不敢进去吗?”

裴燎冷冷瞥他一眼,转身往自己房间走:“东西忘拿了而已。”

懵懂的周奕歌信以为真:“什么东西?”

回应他的是一道脾气不太好的关门声。

另一边。

“是,我知道,我明天会准点去的。”夏澈躺在浴缸里打电话,长腿翘在浴缸边缘,柔顺的墨发大半都浸在水中,紧贴皮肤,“老板,你已经嘱咐我很多次了,我一定会跟小A总阐述您今年优秀业绩的,您实在不放心自己往这边飞一趟呗?”

岑总嘿嘿乐道:“这不是没空吗?怎么可能不放心,全公司我最放心你了!”

夏澈支着脑袋,无奈闭眼:“能挂了吗?”

岑总:“好”

“哐当!”

门外传来一声沉重地巨响。

夏澈猛地从水里坐起来:“什么情况?”

“啊?怎么了?”岑总还以为在问自己。

“我这边出了点事,外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倒了,岑总我先挂了。”尾音尚未来及消散,夏澈就匆忙挂断电话,草草擦了下身上的水,变系浴巾边往走,“怎么你怎么在这?”

他木着五官,看向坐在床上的人。

“洗完了?”阳台窗帘已经被拉上,裴燎自觉地开了灯,靠在床头老神在在吃水果捞,另一只手从容不迫地翻阅俄语书。

视线触及他浴袍下残留水珠的胸膛时明显一顿,生硬地移动眼珠,没话找话道:“这屋里还有俄语书?”

夏澈近视但不瞎,把他眼神看得清清楚楚,裹紧浴袍靠在门框上,不答反问:“刚刚那动静你弄出来的?”

“怎么可能。”裴燎想都不想就否认。

“是吗?”夏澈眯起眼,“你怎么进来的?我记得我锁门了。”

“你记错了,”裴燎指向虚虚掩盖的门,有鼻子有眼地忽悠,“你没锁。”

夏澈:“……”

这厮当他洗个澡脑子进水了吗?

他懒得管门,边玩手机边走到床跟前,漫不经心问道:“你来干什么?”

“给你送水果。我房间暖风坏了,下雨比较潮湿。”裴燎把周奕歌的话原封不动转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