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认识开始,裴燎看向他的视线就太复杂沉重,夹杂了许多,偏偏没有恶意。

他可以心无负担地在那些人之间周旋,却做不到应付裴燎,强烈的第六感告诉他,一个处理不好,很有可能两败俱伤。

客观上欣赏裴燎,不代表愿意在这人身上耗费时间精力,某些可有可无的东西,还是以“无”的形势存在为好。

何况七年前裴燎丢掉外套和药,就代表着主动划清界限,他贵人多忘事地散发善意,对冰释前嫌无所谓,但夏澈得有多好的脾气,才会配合对方改变?

眼见问不出什么,祝亿鹏便在旁边自己揣测总结:“简而言之,他对你们关系能不能好无所谓,只是你单方面膈应他,不想越界,是吧?”

夏澈想了想:“可以这么说吧。”

祝亿鹏不知想到哪里去,笑了会儿:“哎,这说的,会让我以为他在追你。”

夏澈一口酒差点喷出来:“他追我?你不如信我是秦始皇。”

虽然面上不说,但他知道裴燎那个长情的狗东西一定还没放下周奕歌。

用了三年的闹钟坏掉,裴燎都会emo好几天,更别提暗恋多年的人。

“嘿嘿,开个玩笑。”祝亿鹏说,“认真讲,你们既然住一起,肯定不会完全没交集,我建议你跟他商量好规矩,条例是死的,大家按照规矩行事,肯定不会节外生枝。”

夏澈摸着下巴思忖:“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