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人全没了,侯爷跟夫人……被……车……”他嚎啕着:“被车裂于西市了……”
周围一阵吸气之声,周克馑头晕目眩,僵在原地,呼吸不上来,他眼帘垂下又睁开,胸腔像是被吸走了所有东西,空荡荡的却还死死压着他。
颤抖的手攥住阿义的衣领,周克馑低头,火光映照的全是迷惑不解之色:“你在骗我。”
阿义任由他勒着脖子,上气不接下气,泪眼朦胧:“阿义也想这是在骗公子啊……全国城内各处均张贴了……告示啊,全没了……”
周克馑浑身忽然泄了力,直接脱了手。
凤眼里瞳孔震颤,嘴里不停地重复着“我不信”
“我不信!”他冲着倒在地上的阿义低吼:“你放屁!”
“舅舅怎么可能去行刺公主?!!”
“夷七族??他是两朝功臣有先帝免死令在身!你在放什么驴屁!”
“你敢诅咒主人车裂,我要杀了你!!”
周克馑直接跪在他身前,两手拧着他的领子摇晃。
齐达禹赶紧上前把他拉开,阿义被黄周喜趁机解救了出来,满脸发青,歪在地上平复呼吸。
“公子……阿义不敢欺瞒您……”
他被粗暴相待,形容狼狈,看着自己年轻的主子,眼里却带了怜悯。
“表夫人病逝,老爷和夫人陪着伯爷去砚山送丧,不知怎么的,变成了伯爷行刺长公主,当场毙命,老爷和夫人下了狱,百楼侍卫和御军来抄家,整府全被……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