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润泽的唇中一幕,瞬间脸色涨红,赶紧将手帕放在他的手上,随即想起自己是琮世子的侍婢,便快速上手给他擦了擦,然后把帕子胡乱卷了卷塞回怀里。
“嫌热了吗?怎么脸色……”
“郎君!”阿厘胆大包天地打断他,眼珠骨碌碌转了几下,福至心灵寻到个打岔的好理由:“那这样的话,哨子我自己保管了!”
周琮不语,勾着唇定定地看着她几息:“嗯。”
阿厘这才松了口气,却不敢再看他,低下头。
剖白
十六一直未回,两人从长街尽头又回到开端,找到寄存马厩处。
阿厘把周琮拦在外面,自己找到来时的车,从伙计手中接过马儿缰绳,那只枣红马便乖顺地顺着她的力道迈开蹄子。
阿厘高兴地揉了揉长长的马脸,马儿便动了动耳朵,跟着她出了寄存棚。
周琮瞧见她真将马车拉了出来,难免惊讶:“未曾想到阿厘还会驾车。”
阿厘骄傲地挺起胸脯:“驾车和驾马相通,我之前跟二……”她神色骤然落寞,又低又快地说完,“我跟二公子学过骑马。”
两人沉默着上了马车,阿厘牵马无师自通,可真要驾车便不会了,怕冲撞了周围的商贩小摊,坐在车辕上不敢放手一试,攥着缰绳左拉右拽,枣红马站在原地踱步,还伸出厚实的舌头舔了舔地砖,简直要急死人了。
最后还是周琮坐到了她的身侧,接过缰绳,轻轻一抖,马车便慢悠悠地行进起来。
碧空静,楚天阔,欺面小秋风,拂得裙飞袖回。
蹄掌拍地,车梁颠簸,两人肩头交迭看着前面的漫漫长街。
“大人,快到中元节了,我能祭拜二公子吗?”她忽然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