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会儿,两人便停了交谈,看稀草认真在石台前站定,便晓得这是准备施救了。
稀草细碎低语,一长串的幽幽咒言在洞内真切而清晰。
十九紧绷起身子,习惯性地看向周琮,却见他正一眼不错地盯着阿厘,在身侧的手指紧握成拳,比自己还要忐忑。
脊背上滑过几滴冷汗,周琮却全无知觉,他眼看着阿厘胸前蛄蛹出个轮廓,随着稀草的吟唱缓慢地在她皮下移动,延着脖颈,爬至下颌。
那虫的形廓比之前所见大了叁倍不止,如此在阿厘脸蛋上,令整张面皮都诡异地撑起变形。
它向着阿厘额上的血洞处蛹动愈快,仿佛迫不及待要冲出来。
而蒙罗身上也很快鼓出个大包来,迅速靠近颈间的断裂之处。
稀草的咒语更为密集,音调更高,脖子上的青筋微微暴起,猛地停顿之下,母子蛊虫分辩从两人身体内爬出,阿厘身上那个甫一暴露,猝然缩成米粒大小,僵硬了身子,骨碌碌掉落在地,稀草也没去管,反而曲指到蒙罗伤口处,小心接母虫到袖中。
静了片刻,她叹了口气:“好了,子蛊出体,饲女的身子便可缓缓复苏。”
稀草心上焦灼,就算能够脱身,又去哪里找新的饲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