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担心的事哭着说了出来。
一时间裴三脸上的表情复杂到像是年底算不尽的账本?,好半天才说:“成了,别吃这个了。”说完之后他就坐到灶台底下的小凳子上,引火烧柴,简单蒸了点白米饭和小碗的鸡蛋羹。
坐在桌子上吃到热乎乎的白米饭时,江新月眼泪往下直掉。那?些吃饭的规矩全都被抛在身后,她眼泪哗哗到一口饭一句“裴三你真好”,并且立下豪言壮志。
“你放心,日后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
这句话后来也?换个角度实现了,裴三有?什么吃的,都会分给她一半。
想到这里,她的良心真的开始痛了,咬咬牙说:“你再这里等着,我去给你做点吃的去。”
裴延年不重?的口腹之欲,不觉得桂花糕饱肚子有?什么不对?的,伸手就想要拉住她,结果没拉住。小妻子“噌”得一下突然站起,如同?离弦的箭一般风风火火冲了出去。
约莫两刻钟之后,小妻子又重?新回来了,手上还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面,放到他面前,“你尝尝看,是我做的,怎么样?”
小妻子是在睡前被叫起,鸦黑的长发只用一根缎子被束在身后,碎发便垂落在肩上的位置,将如瓷般的精致脸颊衬托地更加明艳,连带着表情都变得生?动?。
为了不让人?知晓屋子里多了个男人?,裴延年过来时屋内最多只会点一根小拇指粗细的蜡烛,仅仅只能供一方小天地的照明。
而便在这样昏沉的橘黄色烛火中,女子的眼睛仍旧透亮的,像是吸引了万千的光华进去。
裴延年只觉得心口的位置发烫,像是多了一簇火苗对?着流经?的血液猛烧,让他切实地能感觉到暖意。
在那?瞬间,他甚至想,楚荞荞不爱他也不是不可以。
只要她会留在自己的身边,就让他去爱她好了。
所有?的风起涌动都被藏在平静无波的表象之下。
江新月不知道自己在裴延年的心中酿造了一场海啸,见裴延年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心虚地以为他发现“是我做的”这句话在发大水。
她忽略了将青翡薅起来煮面的事实,重?新理气直壮起来,“菜是我洗的,鸡腿是我挑选的,面也?是我拿的,那不就是我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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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说不是你做的,麻烦你了。”
男人?的声音软和许多,说完之后就拿起筷子。
江新月总觉得有?什么不太对?,又说不上来,索性不去想,直接坐到裴延年的身边去,准备说说成亲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