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瓦解了些许。这是一种难以表明的感觉。

以至于连她自己都没有听真切，自己开口时，究竟用怎样的语气向方茶提议：“方茶，或许我也可以帮助你。如果你缺的……是钱的话。”

“……”方茶像是僵住了，她没料到叶翘会反提议。

一瞬间，纵使方茶知道叶翘不会有多少钱，还是忍不住的眼泪噙满了眼眶。

她忘记了隔阂，她忘记了询问叶翘究竟能给她多少钱，可即使直到叶翘给不了多少，她也忍不住一把抱住了叶翘。

热水壶隔着在两人中间，似乎完全没有扰乱方茶情绪。

叶翘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觉得她好像很开心，抱着叶翘的身体肉眼可见跳了几下，“翘宝，你可真好。”

可叶翘却不会知道方茶此时脑海里回荡的却是叶翘的提议，与昔日她挨家挨户，求遍了所有昔日佯装好意的亲戚友人，都没能借到钱的嘴脸与低讽。

“方茶你要借钱？我还以为你们当演员的有多少钱，连手术费都赚不出来，我借给你，你这年纪这么大了，赚不到怎么还我？滚滚滚。”

“啊？方茶啊，我可没钱，不过，我倒是认识有钱的，六十多岁，你要不介意，我可以帮你拉拉线，到时候缺钱还不是招招手的事情。”

……

可就在昔日的亲朋有人都上赶着看笑话，一分钱也不肯多给的情况下，竟然是没认识多久的叶翘肯借给她钱。

方茶顿时更加自愧起来。

“要很多钱，但真的……很谢谢你。”方茶没放开叶翘，她酸涩的鼻子忍不住的缩了缩，不用去想，她都感受到了大颗大颗眼泪在眼眶低落而下的样子，狼狈至极。

方茶活了二十多年，高傲了二十多年，她从不容许别人别人看到她的软弱，可在叶翘不自禁安抚似的拍了拍方茶的后背是，彻底破防，发出了些许小声的啜泣。

“谢谢你。”方茶再度道谢，“对不起……我以前对你那么不好，你还这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