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了,名副其实的不伦不类。
“你……你懂什么……”不管是潮流也好艺术也好她那个闻名于世的设计师也好,蒂安娜一时居然找不到话反驳。
“这个世界怎么了我的确不懂,”陶木说的不紧不慢,“但是毫无疑问,设计出来这么个玩意的人,不是太自以为是就是脑子进水,我不喜欢,你呢,小顾同志。”
意思意思问一句,毕竟人家这么打扮为的可不是她,当事人的意见最重要。
顾森看她一眼没答话,他完全在看好戏,而且他的重点显然放在了别的地方,什么叫“小顾同志”?
“我这个人习惯好,既然开了头就说完吧,除了这个还有一点点建议给你,”见顾森没有反应,陶木也只好继续发表看法,“你刚才说你的香水是谁的杰作?”
“亚伦·莫,”提到自己的香水,蒂安娜先得意起来,“他为了我今晚……特别调制的充满东方气息的香味。”
本来想说的“今晚的中国风”因为陶木的一段话实在是说不出口。
“哦,就是那个莫非啊,”不认识,不过这个人名声很大,稍微关心一下这方面的咨询都会听说他的大名,即兴感很强的一个人,平时中规中矩,有时候突然哪根筋搭错了就调出个一鸣惊人的香水来,所以产量不高,不过他最为出名的是他的为人而调,能让他看对眼的人,他就会专门为其调制一种特别的香味,送给那人,配方只为那人收着,有着承诺一生的浪漫,因此莫非的为人而调不是用钱和权就能得到的,上流社会的贵妇小姐都以能收到他独一无二的香水作为魅力的见证和炫耀的本钱,所以蒂安娜的得意不是没有道理的,陶木赞同的点点头,随即又想起一件事,“你刚才说这个香水叫什么。”
“C·E,”蒂安娜就等着人来问,“captivating·elegance。”
“迷人的优雅么,得确是一如既往的莫非式恶劣行为,”陶木无限同情的看着蒂安娜额外的评价了一下,“这个时候我就可以明确的告诉你那位调香师是在恶整你了,这瓶香水一定是你用了很多磨人神经的方法逼出来的,调香师丧失耐心怒火冲脑搭错筋于是灵光一闪啊就这样吧,诞生的。”
“那又怎样,毕竟结果是我得到了我想要的。”她冷笑,不以为意,说这话的时候还刻意的看了眼顾森。
陶木同意,这倒也是,大小姐也算造化吧,可不是任谁磨一磨莫先生的神经都能磨出来恶作剧之灵感火花的,据说仁兄通常都是用扔来打发人的,不管是总统夫人还是王妃公主,说扔就扔。
“不过你还真敢用,”她有下文,百分之百的诚恳,“虽然我对香水不是很了解,不过檀香的味道太刻意了,加上含义不明的其他香料烘托,你闻起来真的很像高级宾馆的……厕所。”
装模作样的犹豫再三,还是说出了这个词。
不能怪她联想力太好,实在是中文是她的母语,加上萦绕的真实气味铺垫,一个自觉就把“ce”加了去声,首先想到的毫无疑问是那个豪气干云霄的“厕”字。
莫非是中国人,这一刀,砍得很直白。
那个captivating·elegance,八成就是冲着开头字母瞎掰的两个词。
周围有早已在意的人开始低低的笑,唐家的客人大多是亚裔,看来不是没人注意到这个味道下浮动的浅显含义,实在是碍于汤普逊大小姐的身份和一贯风范,虽然平时就有不满也是敢想不敢言,这会儿终于趁乱笑出来。
蒂安娜撑不住了,好像自己皮肤上的不是香水而是臭气,难堪的微微颤抖,还是抱着希望可怜兮兮的看着顾森,可惜后者素以道德感薄弱闻名,对自己不喜欢的人才不屑怜香惜玉,一直看好戏的样子继续抱着胸事不关己。
大小姐狠狠瞪了陶木,气呼呼的走了。
望着迁怒推开一路人的蒂安娜,陶木长叹一声收场。
无数的事实证明多掌握一门外语受用终生不是没有道理,哪怕多掌握一门方言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