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老老实实地躺下了:“我保证,绝不动你了,别赶我出去,我就是想和你说说话。”

说着说着,他伸出小拇指,勾着她的手指,一脸纯良看着她,然后摇了摇两人拉着的手。

罢了。

谅他也没有那么不懂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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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穿上衣服,安安分分躺在床上闲谈。

元婉如提起潘氏小产的事情,“我和石英去验过潘氏的尸体,她明明已经死了,却还有微不可察的脉搏,应该是中了‘去儿蛊’,这种蛊发作极快,能让人迅速小产。”

“潘氏不可能提前服下蛊毒,她定是看到我从望春堂出来,才主动服下‘去儿蛊’,企图栽赃陷害于我。”

陆江年将她的发丝缠在手指上,来回玩耍。

“多亏娘子机灵,她才没能得逞,你是不是又用了致幻的药了?”

“嗯。”

想起那日的事情,她就十分惋惜:“若不是二叔太激动了,说不定就能纠出府里藏着的奸细了。”

陆江年冷笑:“不要紧,左不过就是那几天见过潘氏的人,是人是鬼,总会有露出真面目的那一天。”

元婉如有些忧心:“潘氏投湖,根本就是人为的,我看过她的尸体,她的膻中穴被人用石子击中了,有一片淤青,她是遭受重击才会摔到了湖里。”

“潘氏小产失血过多,又心绪紊乱,被人袭击身体要穴,受了重伤,落水片刻就溺水身亡了。”

“有人想要杀人灭口,石英说,这个人的功夫不弱。”

“内宅之中,潜藏着这样一个人,我心里总有些不安。”

陆江年抱紧了她,宽慰她说:“此人的目的,是隐藏在忠勇侯府,若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轻易暴露身份,更不敢轻易动手。”

“望春堂里,爹一直留了人,保护着娘。”

“上次祖母中蛊之后,荣寿堂里也放了一些人。”

“以后你出入,都带着石英,小心些。”

元婉如不是胆小之人,她点头:“嗯,你放心,对了,你听说了吧,二皇子妃小产了。”

“真是报应啊。”

陆江年目光一凝,随意应了一声。

他没有告诉她,二皇子妃的孩子,就是他让玄影从玄黄那里,拿了秘药,弄掉的。

慈不掌兵,对待敌人,他绝不手软。

既然二皇子为了利益,可以随意摆弄他人的人生,那就怪不得别人也这么对他了。

尽管潘氏腹中不是二叔的孩子,但是,也是在二皇子的弄权之下,失去了生存的机会。

陆江年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他下了套让我钻,我就烧了他的庄子,他那个庄子看似不起眼,但是里面存了十万石粮食,这么多粮,他都可以养兵造反了。”

“所以,我施了个调虎离山的计划,把他派在庄子上的护卫引开,再让人烧光了那些粮食,只怕他气得要吐血了。”

元婉如抑制不住,愉快地笑了起来。

一开始,她听说二皇子的庄子被烧了,还没反应过来,这会听陆江年提起十万石粮食,她就想起来了。

明年初夏,西北就会爆发旱情,二皇子慷慨大义,运了十万石去西北,赈济灾民,可谓是赚足了名声。

这一件大功德,为他上位储君,增添了不少助力。

如今,被陆江年一把火烧光了。

“你真是厉害,怎么会想到烧了他的庄子呢?”

美人夸奖,陆江年眉开眼笑,抬头挺胸,一副得意的小模样:“以前我没注意到他,这一阵盯着他,还真让我发现了不少东西,这个庄子就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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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江年还想缠着她,可是太子那边又派人来请,他只能让她自己去岐黄斋了。

上次的神秘病人,已经在屋里等着了。

看到元婉如进来,她不耐烦地说:“好端端改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