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的伤口,最终还是小心地将他移到了自己的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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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祁肆将岩流背到住处给他敷上草药后,大雨倾盆而至,打在帐篷上啪啪作响。
岩流作为族长,他的帐篷比祁肆的大了近两倍,里边除了石桌石床外,还有不少石制的器具。
族人用来做帐篷的兽皮都取自一种温和的食草动物身上,经过简单的鞣制后就可以遮挡风雨,只是这一场雨太大,冷风夹带着雨水吹进了帐篷内,落到了岩流的床上。
祁肆皱了皱眉,将岩流挪到了比较干燥的地方,此时岩流已经发起了高热,嘴唇无声地颤动着,也不知道是在说些什么。
这场大雨来得快去的也快,不到一刻钟,阳光就透过帐篷的缝隙洒了进来。
祁肆正坐在石桌边掂量着一个石碗,说是石碗倒有些勉强,因为它比祁肆的脸还要大上不少,应该能算的上是个石盆。
石盆中央下凹的弧度并不是很深,可以很明显地看出来是被磨成这样的,这种石盆平时用来盛放食物,但它的分量可不轻,祁肆掂量了几下就觉得右臂有些酸了。
正当祁肆放下石碗的时候,突然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猛地往身后望去,却正好撞进了岩流的眼中。
岩流已经睁开了双眼,他已经完全没有了刚刚那神志不清的模样,祁肆上前给他看了看身后的伤痕,他记忆里的那些关于草药的知识很有用,伤口的血已经被完全止住了。
见岩流挣扎地想要起来,祁肆直接伸手按住了他。
“你的伤还没好,不要乱动。”
岩流果然不再乱动,安静地趴在石床上,任祁肆给他将身上浸染了鲜血的药草换下,虽然身体不能动,但他的头和眼睛一直随着祁肆的动作而转动,虽然并没有恶意,但仍让祁肆很不自在。
“你搬到部落里来住吧。”
岩流的眼神一直黏在祁肆的身上,直到祁肆将揉碎的草药重新敷在了他的背上。
“嗯。”
之前的帐篷也废了,况且那处离部落还是有上一段距离的,恐怕出了什么事情都不能及时赶到部落里来。
大概是没想到祁肆会这么容易就答应,岩流明显愣住了,等回过神来的时候,祁肆已经重新坐回了石桌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