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游甜甜哭肿了眼睛拼命叫它，它侧过头，看到游甜甜情绪突然变得很复杂。

但它也仅仅只是看了游甜甜一眼，它随即撇开眼神，装作没看到她的模样。

“嘁，真是无情，她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你却看她一眼都嫌多。”于淼嘲讽勾起嘴角。

施彻摇头：“我已经死了，如果再继续和她纠缠不清，只会把她害得越来越惨，倒不如冷漠一点，长痛不如短痛。”

于淼轩眉，看他的眼神变得友善一点：“没想到你魂魄归位之后，倒是恢复了理智。”

她回头看那边哭得快要昏厥的游甜甜，无奈地叹口气：“人啊，总是不懂得人鬼殊途，以为真爱胜过一切，只要能够在一起，不顾人伦也在所不惜。可是规矩就是规矩，岂能说破就破？你若和她继续在一起，她会被你害得横死，而你也会因为她背负人命，堕入炼狱受不该受的刑罚。”

“罢了，你清醒就好。”于淼转过话头，“那些前尘旧事你是否都想起来了？我有话要问你。”

施彻勾了勾嘴角，冷冷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会一五一十全告诉你。”

三年前。

施彻回家时偶遇一个小孩落入结冰的水池中，它当即下水救人，把那孩子推出水面。

就当它准备从池子中爬出来的时候，它突然感觉底下有什么东西在拉扯它的脚。它憋着一口气往底下看，就见到一个满身爬满水藻的青面男人朝着它阴戚戚地笑着，把它往水底拽。

生路被堵，它绝望地在水底长眠，但它再睁眼时，发现自己正被锁在一块周围围满了白蜡烛的石头边上。

经文似蚊子“嗡嗡”鸣叫不断传入它耳中，它感觉自己好像在受车裂之行，四肢被人用力向不同的方向拖拽。

那痛是刻入灵魂般的痛，血汗如同雨般流落在石头上，直到四肢被活生生地从它身体上撕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