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若是被这些东西进入,那就真的不能挽救。
“蒙连你听好了,杜宛说,知你者莫若他,知他者却不是你。他是心在云天,你把他推到不仁不义的地步;他如今希望和你再无相干,你又在纠缠不清。他已经去了,你若真是有意,每年普度日,来这条河奠他,也好过现在这样让他徒增骂名!”
房间内苏允时的话掷地有声,门外听墙角的某人却按捺不住了,摸摸腰间配着的短刀,身形一动,就要破门而入。
老天,还好自己没有直接踢门进去,听到的居然正好是搞的自己焦头烂额的盗尸案,苏淋听着,心里就明白了七八分,犯人绝对是那个房里的人,而且还有不可告人的内幕!此时不出手,还等何时!
蒙连却也不是等闲之辈,当下就知道外面有人。不用回头,黑暗里更是只听得些微风声,暗器已经出手。
才知道什么叫高手时已经晚了,根本躲不过,苏淋只好僵在那里,眼看凛冽的风声裹夹着银光就要刮到眼前――
周身大穴忽然一麻,又听得“叮叮当当”几声利器碰撞的响声,再一看周围景象已经在快速移动。来人身上穿的单薄,贴近了能够闻到热热的体温带出的味道,那人为了便于携带苏淋逃命制了他的麻穴,如今正快速绕过了院墙到了一个暗处的拐角站定。那人出手极快,又十分麻利地解了苏淋的麻穴。苏淋惊魂稍定,这才认出来人正是整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秦光,如今只着了单薄的里衣,一副刚从床上爬起来的样子。
蒙连发现有人偷听也无意久留,毕竟只身一人,若是人多了也不好对付。
“把蛊留着,不要解掉。”用的是手语。
“别惊讶,这样将军会更疼我。”苏允时继续舞动两只手,“方法要变,注意这里。”
手指指向的是侧腰,一摸,果然有张纸。
“那这个就留给你慢慢体验――”蒙连脸上的表情是嗜血的扭曲,“什么叫蚀骨刻心。”
苏允时看着蒙连消失在夜色中。那蚂蚁还在缓缓地爬,从地上浓的化不开的夜色里全部聚集到他的身上。新爬上的部位是痒,稍微旧一点的是刺痛,最初爬上的脚面已经完全没了知觉。他现在脚就像钉在地上动不了,唯一能使用的就只有嗓门了。
于是他就放开嗓子叫了。
当影影绰绰的火光和罗煜卿的脚步声响到门口时他又想起来了,对着门大声吼道:“都不要进来!”
“怎么了?”罗煜卿语气明显焦急,特别是看到房内漆黑一片的情况。
“先告诉我若是一个人中了蛊,那个蛊是不是只会缠着中蛊的一人。”
“这个……”罗煜卿语塞,他带兵打仗是个好手,这鸡鸣狗盗之术,却是知之甚少。
手下有人提点,一个仆役喊话说,可问公子中的是什么蛊啊?
“催命蛊,北疆的一种蚁蛊。”
匆匆现身的秦光苏淋两人只听到这一句话。
“蚁蛊认死理,不会殃及无辜。不过若是惊动或是大规模杀伤了它们,剩下的就会猛烈侵蚀宿主,所以人可以进去,不过不要太多,照明,不要踩到它们。”秦光说。
没想到秦光还通蛊术,罗煜卿惊讶之余大喜过望,连忙邀了秦光持了火把进入。苏允时如僵尸般直挺挺站在那儿,腰部以下已经是黑压压的一片。
“将军能不能过来扶我一把,站得太久,快要倒了。”苏允时对着罗煜卿露出苦笑。
罗煜卿绕到他身后尽量避开伏在他身上的蚂蚁,悬空伸出手臂架着他的胳膊,一边对秦光说:“这蛊你可能解?”
秦光拾起了掉落在一旁的蛊,掂了几下说道:“这蛊主要是刑讯逼供用,要解也不难,北疆的狱卒都能做到。就是持蛊者带着母蛊离开被蛊者十步以上的距离,蚂蚁自然会跟着出来。”
“问题是,现在要取得这个蚁蛊的所有权。”秦光抬眼,目光冷然。
“除非原所有权人自愿过让,否则新主要有能强过原主人的制蛊能力,方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