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突然带出这八千精兵来,根本什么都不用解释。”
就好像再美的美人时间长了也就成了鹤发鸡皮,什么东西都讲究一个时效。秦光在大哥面前是个英雄,这时却是一个枭雄。
果然,秘密藏得太深,容易死无对证。
“我们的命都是王爷从鬼门关救回来的,我们当然也不能把王爷往火坑里推!”赵大飞果然忠犬,一句话说的器宇轩昂。
然后就一直师出无名,就这样似水流年一天天的过。
十年,多少事结束,又有多少事在孕育,等着某一天的破土而出。罗煜卿吸进一口冷气,长睫颤动深深吐出:“赵大飞你可知道断袖?”
赵大飞垂涎罗煜卿美色已久,见美人酝酿了这么一句话出来,连忙表示知道。
“那你是攻是受?”
“啊?”赵大飞显然不懂这些专业词汇,抓了抓脑袋来了句:“攻受是不是……上面的那个和下面的那个……”
罗煜卿撇撇嘴,显然对这个答案不甚满意,依稀想到苏大断袖给自己讲这个时说过的名言:
“攻受就是□的那个和被□的那个。”
够直白,够直接。
赵大飞脸上飞起两朵红晕,衬着他黝黑的脸就显得黑红黑红的,分外淳朴。他偷瞄罗煜卿一眼,又猛地低下头,眼睛不知道该看哪里:“将军和我身材相当,不过我比将军……嗯……略微粗壮,所以还是应该我在上吧……”
略微粗壮?看了看赵大的熊腰,罗煜卿点头承认了这个事实:“不过赵大飞,这攻受可不是比谁更爷们,再说爷们的人不一定压得住场面啊……”
赵大飞直勾勾瞪着他看了半晌,脖子一梗:“不行,我不能被像将军这么好看的人压!将军你要是当攻,真是暴殄天物!”
赵大认定了自己是攻,罗煜卿也就只有由着他去,只在最后说了句话。
他对赵大飞说,秦光这十年,莫不是真没有机会让你们出山?
然后给了赵大一个潇洒的背影,转身复又拍拍他肩离去。
留下赵大回味这个背影,和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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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的信鸽温顺的蜷伏在手中,一只温润的手还轻轻的捋着它的毛。经常跟人接触的信鸽没有感到丝毫不妥,缩了脖子半眯着眼发出舒服的“咕咕”声。
那手指抚到脖子,慢慢收紧,鸽子漂亮的羽毛在骤然的禁锢下难看的炸起,那“咕咕”声也变了调,嘶哑尖锐,仿佛绝望的哭号。
死亡,也就是这么回事吧。秦琼松开手,尚有余温的鸽子颓然落地,凌乱的羽毛滚上尘土,沾了秽物,拔毛的凤凰不如鸡。
什么时候,他身边的人都成了这样。当自己还是一个天真的孩童时,那么多人围绕在自己身边,这其中有多少真心从来也没人去探究,倒也逍遥自在。如今自己渐渐掌握了大权,江山在握,那些重要的人却又纷纷露出了自己不知道的一面,让人觉得心寒。
秦光,你要反了吗?秦琼的眼锁在地上的鸽子尸体,活着的时候外表光鲜,死了的话,不知道会是什么的一副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