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视一笑,气氛无比诡异。
秦琼的表情好像吃了苍蝇,手抖抖地指着他们:“你们……该不会有一腿……”
苏允时无比纯洁的摇了摇头,“我们第一次见。”说完了还无辜的看向秦光,“而且他有七个公子……”
“只因市井上对于府前街‘两断袖’的段子天天在讲,想不认识都难……”秦光把头发散开,湿漉漉的往下滴水。
苏允时非常狗腿的凑过去,帮他擦头发,颇有一种路遇断袖惺惺相惜之态。
秦光刚过而立之年,按理说不应该赋闲在家,可是自从两年前先帝驾崩太子继位,他就辞了大将军的职位释了兵权赋闲在家,并把断袖的癖好发扬光大,辞了先帝定下的亲事不说,府上的公子一个接一个的进,看样子是打算断了自家香火。
是夜,一君、一臣、一王爷秉烛夜谈,相谈甚欢。
第二日,李太傅暴毙身死,皇帝和一干人等赶去李家凭吊时,苏公子闹了肚子,好死不死的又在找厕所的途中迷了路,就转到了书房,看到了李府的管家带了李太傅的小妾卷了李府的细软,正准备私奔了事。
前院香火正烧着,香烟袅袅,混了若有若无的桂花香,煞是好闻。
两人低着头正准备出门,面前突然伸了一把扇,赫然是李太傅生前的那把乌金雕花大扇。
两人心中具是一悚,头皮发麻,战战兢兢抬起头,却见一红衣青年堪堪挡在门前,“两位留步,苏某有一样要的东西。”
那管家眼里全是戒备,下意识的把女人往身后推了推,女人却是偷偷瞄他,一副欲拒还迎的样子。
苏允时挥起扇子,指了指自己的红衣,又做了个割袖子的动作,言下之意甚是明了。
“反正两位都要走了。这样,大管家你把真帐交出来,还有李大人的往来明细,我就当什么没看见,两位拿了细软跑路,我也保证事后绝对不会让人想起二位,怎么样?”
苏允时的大眼瞪着管家的小眼,半晌无话。
管家这才意识到是遇到了泼皮无赖,无奈此人讹上了自己;又一想自己一走与李家再无干系,钱财女人又一点没含糊。况且这位断袖的弦外之音甚是明显:如果不答应,李大人事一发,两位就等着被官府心心念念每日提点着。
“有些地方,还要借管家你的笔迹修改一二……”
这样,苏允时得了两手资料,放走了一对野鸳鸯。
当天下午,负责清点遗物的小寺丞在李太傅的一个古董花瓶里发现了账本一个,明细若干,明明白白的显示与李太傅相关的一干人等结党营私、钱权交易,桩桩件件,白纸黑字。
李太傅尸骨未寒,朝堂上下已然变色,加上苏允时、陈楚那一批新人已经在朝中做得风生水起,明白的直接告老还乡,至少保个晚节;顽固的还想力争,不几天就传出消息说身体抱恙,不胜其职。
两天后,帝携太常寺卿苏允时、京师提督高远启程前往北疆,李太傅一案交由大理寺卿陈楚全权接管,要一个水落石出。
第三章
提督高远,人如其名,身高八尺有余,天庭饱满,目光深远。
秦琼和高远一人一匹高头大马前面走着,苏允时舒舒服服蜷在马车里,和苏淋大眼瞪小眼半天,苏淋已经昏昏欲睡,苏允时却一下拍案而起:“裁纸,磨墨。”
“我要写书。”
苏淋的单眼皮艰难的挑起:“没事学人家写什么书?吃饱了撑的?”
苏允时掀开车帘遥遥指了指,“只是看到高大威猛的高大人,一时间对断袖之道有了突破性的理解,文在指端,呼之欲出。”
苏淋顺了他的手指看,只见那人皂衣红带,背挺腰直,劲装短打,一看就知道是练家子。
“人家可是身怀绝技,志在四方,你不要以为人人都像你,是个断袖。”苏淋一脸对自家大人无节操眼光的不屑,一双眼睛却止不住的往外瞄。
苏允时“哗”的放下帘子,“怎么样,想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