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呼吸沉重,过了几秒,传来一声短叹,孟慈的眼前出现一只手?机。
“我以后不见?她肯定是不可能的事?,但是我能保证,只是公事?。”季曲的手?指停在删除键上,等孟慈做选择。
孟慈眸光闪烁:“算了吧,你们什么关系,我怎么敢拦着,我说不玩了你得考虑大家的面子,人家不玩了你什么都不敢说。”
听?出几分不满情绪,总比不说话强。
季曲向前挪了一小步,胸膛靠上孟慈的后背,似是相拥。
“我总不好?给人家女孩子下脸子,那咱们以后都听?你的,你陪着我,你怎么说我怎么做?”
“我很忙,没时间跟着你混。”
季曲更进一尺,圈出孟慈的腰,暗暗施力?把?人往自?己怀里拢,“我们孟总自?然是忙的,项目做的还顺心吗?等过起年来再给你介绍点新项目?”
季曲不知道孟慈会拒绝什么,但是知道有的东西孟慈一定不会拒绝。
比如利益,比如金钱。
孟慈看着自?己的高跟鞋尖,踮起脚碾了碾地上的碎石子,问:“硅晶的?”
季曲知道这一招打到?了点上,言语间多了几分得意:“叶片的,你最近不是感兴趣。”
孟慈点头,随后往季曲的怀里小幅度地缩了缩。
最近过了三九,寒气从薄薄的羊皮鞋底往上钻,冷得站不住。
喝了白酒再加上风一吹。
季曲冷不丁地有些晕,把?下巴搁在孟慈头顶小小的发旋处,清冽的栀子香铺了满鼻。
平常身边太嘈杂繁复,倒是也向往清净时刻。
在只剩风声的深夜,孟慈靠在宽阔温暖的胸膛里,暂时恢复平静。
第32章 第 32 章 终于梦寐以求
对于?薄娴, 孟慈并没有深入接触过。
当然,也没必要。
孟擎的手?术和她有牵扯是真的。
但是术前?院方?已经做出风险解释,更遑论孟慈也是花了大价钱找了许多关系才走到换肾这个?地步。
术后的排异反应, 是意外, 也并不意外。
事后,孟慈还是找到了当时缺席的专家, 直白地问如果换一个?肾源, 换一位大夫, 是不是就能替爸爸多续几个?月的命。
专家也否认地干脆。
他告诉孟慈,为孟擎操刀的甚至是他的同门师兄。
只?不过他的师兄不屑于?名利金钱,才有了他出名腾达的机会。
再?说?回肾源。
换上陌生人的器官,谁都没法保证百分百的适配,数据只?是冷冰冰的指标评估,但是每个?人的身体都有不同。
因此,这就是孟擎的命数。
薄娴失去小叔不好过, 孟慈失去父亲更是悲痛。
但是,总不能因为这次就困在原地停滞不前?, 把这些留在偶尔来的阴雨季节再?发作。
孟慈早就调节好自己的心态。
话又说?回来, 直面当事人, 每个?人的阴暗心思都会作祟。
毕竟怪罪别人比怪罪自己容易太?多。
想?到这儿, 孟慈的阴雨季节提前?来临。
不大不小的乌云,缓慢地在空中盘积,汇聚在孟慈头顶,挡住光亮, 雷声轰鸣。
孟慈的心脏上,下?起冬日不该有的骤雨。
但是季曲可能一辈子都淋不到孟慈心间的那场雨。
这不怪他。
“孟慈。”季曲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可能在骂我?,也可能在诅咒我?,或者压根就没有我?。”
孟慈轻啧,倒是又把姿态放得十分百分的低。
季曲在腰间环着?的手?臂又紧了紧,有些影响到她的呼吸。
“但是孟慈,不管你?怎么想?,怎么做,我?真的爱你?。”季曲的语调像是古琴上第一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