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由远及近,收回到季曲身上,他刚好也抬头,或者一直在孟慈身上,不?过这都不?重要。
孟慈的胳膊撑在桌子上,双手交叠撑着?下巴,叹气似的吐了一句,“我想你了。”
被表白?的季曲一愣神,转而笑意爬上眉梢。
“我不?就在这儿?”
“嗯。”孟慈语气轻柔,“季曲,我想你了。”
窗外春寒料峭,窗内万物转苏。
孟慈今晚不?常见地穿了件白?色毛衣,毛茸茸的,衬得她都软糯几分,再加上此刻还一动不?动地盯着?季曲,说想他。
白?日里的烦躁情绪消了个彻底,季曲恨不?得现在就买机票带着?孟慈飞到罗马。
“我以后忘了你长什么样怎么办?”孟慈的目光在季曲脸上一点一点地移,细如扫描。
季曲伸手越过餐桌落在孟慈的发顶揉:“所以现在就这么盯着?我看?”
孟慈笑了,说对。
“吃饱了吗?”在为数不?多的温情时?刻,季曲突然没?由头地来?了一句。
孟慈点头,季曲飞速起身拿起外套给孟慈穿好拉着?人往外走,一点都没?停顿。
孟慈被突如其来?的一连串动作搞昏。
季曲走的快,除了路过石子路的时?候放慢了些步子。
孟慈落在季曲身后半步,问季曲怎么了也没?人回答。
一直到车跟前,季曲才拉开后座的车门把孟慈推上去,自己也跟着?坐进车子里。
两人落进黑暗中。
季曲毫不?遮掩地拉着?孟慈的手往更暗的地方探索。
孟慈霎时?间红了耳尖,想甩开却被抓得更紧。
不?过几分钟的路,季曲嗓音都变哑。
孟慈的脸彻底转向车窗,背对季曲,还没?等散热,就被季曲掰住肩膀转回身,被迫接住猛烈的吻。
车内空气逐渐稀薄,连呼吸都变成助燃剂,胸前一松,孟慈回神般撑住季曲的肩膀把人硬是推开几寸。
她呼吸急促,面?红耳赤地控诉:“季曲!这是在外面?!”
季曲听完,又低头吻上去,像饿狼扑食,只差把孟慈拆骨卸肉吞食入腹。
胡同里的灯笼溢出微弱的光,随着?不?知哪儿来?的风摇摇晃晃,落在黑色的车身,有一寸没?一寸地闪。
映红了季曲的背,映红了孟慈的脸。
良久,季曲抽了几张纸巾简单清/理,然后把还在颤抖的孟慈抱进怀里安抚,“我那会?儿想到的是你。”
“嗯?”孟慈还处在意识混沌中。
季曲动情地吻掉孟慈额间渗出的细汗,拿起孟慈的手腕比量,轻言细语道:“订婚的时?候,我想到的是你带祖传的那支翡翠镯子一定好看。”
-
隔日孟慈意外接到了邓姚的电话,要约自己吃饭。
其实也不?算意外,因为李港的欢送宴上两人就约好了要一起去试一家?新店。
邓姚最近没?有通告,又偶然间得到了安娜的信息,想着?孟慈与安娜交好,便主动约人出来?。
在等菜上桌的间隙,邓姚一边烫餐具一边说自己的老板已经消失了快半个月,会?议全部转成线上,就连自家?公司的庆功宴也没?出席。
说到这儿,孟慈从包里掏出提前准备好的礼物推到邓摇面?前。
她的新专辑销量破了纪录,孟慈送上恭喜。
邓姚面?带惊喜地拆开盒子,里面?装的是一副苏绣团扇,丝线浮光缕缕,一只杜鹃活灵活现。
邓姚是南方人,老家?就在水乡,从小便喜爱这些,她捏着?扇柄反复观赏,止不?住地道谢。
“只是觉得很配你。”孟慈笑地真诚。
邓姚乐完了又问:“很贵吧?这种材质和绣工,让你破费了。”
孟慈摆手,只说是自己前段时?间和季曲看展时?意外碰到的,老板和季曲有几分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