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碰到袁晶了?。”孟慈向右歪头,解救出自己的脸,“她好像过?得不太好。”

没有男人会在这种话题里全身而退,季曲也?不例外,但是孟慈又太过?专注,逼得季曲不得不想一个合适的回答。

在孟慈的注视下,季曲缓慢开口:“我给了?她一笔钱,足够解决她的难题。”

虽然季曲这么说,但是袁晶看起来又确实是走投无路的模样,孟慈不由?得多问一句:“但是好像不够,她看起来不算太好。”

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季曲说:“我不是慈善家,总不能资助她事事无忧。”

孟慈没回,但是在她的眼里,季曲读到了?她对他冷漠的不满。

于是他说:“慈慈,不能因为你?也?曾经遇到过?类似的情况,就随便的共情其他人,比起她,受苦受难的人还有很多,但不是所有人都能遇到我。”

比起袁晶付出的,季曲给她的回报可以说是天价。

不知怎么,这段话灌到孟慈耳朵里,让她有些反胃。

“是了?,也?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跟在季总身边,陪季总应酬喝酒,天南地北地出差解闷。”

季曲带着袁晶出差的事,孟慈是知道的。

她和季曲纠缠之后,有关季曲的消息像风挟雪片一样地送到孟慈家门口,无论孟慈想不想听。

似乎是没想过?孟慈会知道这一段,季曲罕见地迟钝了?一会儿,在他犹豫的档口,孟慈继续批评。

“所以是嫌人家陪你?的时间太短?还是嫌人家不够爱你??也?是一张床……”孟慈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季曲的眸光暗了?一瞬,她心里也?膈应,于是停了?两秒,她才继续,“也?是曾经亲密无间的人,怎么就这么冷血。”

说完这句,季曲的脸色彻底暗了?下来,薄薄的眼皮被不知名的情绪撑满,盯着孟慈,一簇幽蓝的焰苗,似乎即将倾泄。

要知道孟慈说完这些话心里也?布满无名火。

自己离开这两年,想也?知道季曲身边的女人一定一茬接着一茬如园子里开不败的鲜花,自己只不过?提了?几句,怎么就霎时间变了?脸色。

想着想着,心里的火辣转变成厚重的酸涩,沿着血脉涌进四肢,就连指尖都在发麻。

孟慈干脆从季曲身上翻到床边,背对着他。

把所有的感受都集中?在背部,孟慈听到自己的心脏重重地跳。

过?了?没几分钟,季曲的手?便虚虚地搭到自己腰间,孟慈躲了?一下。

没一个呼吸,季曲又找过?来,孟慈又躲。

一连两次,季曲没再伸手?。

心里的酸彻底变成苦,沉沉地往心底压,似乎见不到底一样,要把五脏六腑都压穿。

孟慈紧闭着眼,感受着眼底的汹涌。

还没等?泪水涌出,就听到身后一阵悉悉索索。

季曲主?动贴到孟慈的后背,用孟慈甩不开的力度拥住她,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说了?一句抱歉。

对以上种种件件,季曲说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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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空出一周的时间陪孟慈去罗马,季曲让孙谦把所有的工作都往前提,咖啡茶水一杯一杯地往身体里送,从早到晚塞到不留一丝空隙的日程让季曲也?觉得乏力。

孟慈知道季曲突如其来的忙碌是为了?什么。

于是她自发的给季曲送饭,每天都按时按点地出现在季曲的办公室,秘书?们每每借着送材料的借口跑进来偷看。

孟慈大部分时间都在沙发上坐着,要么抱本书?啃,要么用季曲的办公平板玩益智小游戏。

周五的午饭是川菜,红油鲜亮的水煮鱼和辣子鸡,还有各类素菜小炒,冬瓜丸子汤。

两人并排坐在沙发上进食,期间孙谦进来一次。

“一起吃点吧。”孟慈指了?指对面的座位,掏出一副未使用的餐具。

孙谦自然拒绝,他指指手?机上的通